笑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來了就想走，你當我這裡?是什麼？”

聞松月冷聲道：“沒有東西可以在十秒鐘內困住我。”

話音剛落，手?腕上的力度驟然一鬆，聞松月用力朝旁一撞，徹底擺脫了禁錮。

聖女?唇角上翹，似笑非笑地道：“不錯呀，一天不見你進步了這麼多。”

“你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支撐太?久，便僅選擇了十秒鐘，這是個非常好的選擇。”

聞松月面無表情地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每天過來有意思嗎？”

“如果你是跟他們一樣想要殺了我的話，乾脆直接跟我打一場好了。”聞松月挽了個刀花，身形微微下俯，整個人都?如同?緊繃之弦一般蓄勢待發。

聖女?卻?掩唇笑了起來，道：“我不是一直都?告訴你了嗎。我只是想看看你罷了。”

聞松月握著索命之刃的手?痙攣一瞬：“是你想看我……還是米秋？”

“那……是米秋想看你。”聖女?的手?又撫上了心口的位置，面具下的黑眸凝望著聞松月，平靜地道，“她想看你，她死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再見你一面。”

“……”幾秒的沉默後，聞松月握刀衝向了聖女?。

“在這十秒鐘內，你不能動！”聞松月厲聲吼道，胸膛中翻滾著越來越猛烈的情緒，促使著她眼眶通紅，手?中的索命之刃也越發狠辣地向著聖女?刺去。

聖女?不急不緩地道：“我是例外，我可以在一分鐘內融入任何環境。”

在刀刃即將刺入黑袍的剎那，聞松月撲了個空。

聖女?的身影如霧般瞬間消散，聞松月戒備地環顧四?周，卻?在下一秒，她的左肩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

聞松月猛然回頭，看到了聖女?勾起的唇角：“你在找我嗎？”

陰沉著一張臉的少女?卻?突兀地衝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聖女?愣了一瞬，然後——

她面上的面具被人掀飛了。

鎏金面具在黑霧中盪出一道波光粼粼的斑斕光彩，聞松月沒有想過會這麼順利，目光卻?下意識緊盯著面具後的那張容顏。

雖然聖女?反應飛快，立刻低頭捂住了自己的臉，但……聞松月還是看清了那一張臉——

那張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容顏。

聞松月瞳孔微微放大，直到整個人都?被一股力道拍飛出去的時候才猛然回過神來。

聖女?暴怒的聲音自黑霧中傳了出來：“……聞松月！”

“我已經滿足了她的心願，下一次見面，我一定要——”

聖女?的聲音戛然而止。聞松月又握著刀衝進的黑霧中，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橋頭和僅剩的黑色繩索。

聖女?和那個小男孩都?不見了。

聞松月表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對岸，她沒有選擇追過去，而是準備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聞松月的腦海中一直反覆回想著剛才看到的那張臉。

一張，像是由無數個五官……七零八落拼湊起來的人臉。

四?個眼睛，兩個鼻子?，還有不知數量的眉毛……皆在聞松月的腦海中深深地印刻著，她根本無法忘記，也不受控制的反覆回想一件事——

聖女?為什麼會長這樣？難怪她要一直戴面具……

……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實?驗。或者……”厲飛雪看了聞松月一眼，猶豫著道，“她吃了太?多人的靈魂，導致自身也出現?了問題。”

聞松月沉默一瞬，道：“雪姐，那你說，還有沒有機會把?米秋的魂魄從她體內分離出來？”

“米秋有自己的心願，還能告訴聖女?，這是不是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