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神秘秘的玉石中記載的土遁之術,難道就是教自己怎麼更好的用鋤頭挖洞麼?
於是,張小花迫不及待的回憶起《土遁之術》的口訣,用心參悟起來。
茶棚之中,英飛低聲把事情跟秦大人說了。
秦大人點點頭,對孔讓說道:“不知閣下有何難題,想要求助?”
孔讓拱手道:“閣下,能否讓在下坐下說話?”
秦大人微皺眉頭,點點頭,孔讓訕訕的坐下,道:“這事兒說來也是羞人的,長話短說,我等兄弟三人跟南牟山蕭氏五傑結了一點小恩怨,這才來找馬老爺子就是想讓他居中調停的,可是,沒想到趕上他過大壽,我等備的禮平日裡自然是夠的,可若是作為賀禮,卻是拿不出手,況且,我們也打聽了,自馬老爺子跟正道盟結了親家,這行情是水漲船高,請馬老爺子出頭的價格也是一漲再漲的,所以……”
秦大人笑道:“所以你們想從我這裡借點銀子?”
孔讓聽了大喜,道:“也不是兄臺所想的,在下帶的銀票足夠,只是一時半刻間尋覓不到趁手的賀禮罷了,總不能直接給銀票吧,咱們不要臉面,人家馬老爺子還要臉面的,所以,若是兄臺所備的賀禮有多餘,能否勻給在下一點,銀票當然是足額給兄臺的,斷不會讓兄臺吃虧。”
秦大人聽了,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孔讓見秦大人大笑,臉上很是尷尬,面紅耳赤,怒道:“這位兄臺,若是沒有多餘,或是不想相助,言明即可,何必如此恥笑?”
秦大人笑畢,和藹的說道:“這位兄弟,不是不幫你,實在是我們並沒有備下什麼禮物的,所以也就談不上勻給閣下一說的。”
“你們不是去馬府的嗎?”孔讓很是詫異,感覺自己走了眼。
秦大人饒有興趣說道:“是啊,我們是去馬府的,不過,可不是去拜壽的。”
孔讓見狀,好心勸道:“這位兄臺,我觀閣下也是武林中人,這馬家是辛集鎮的武學世家,若是想在此時間上門,還是先準備了合適的壽禮再說吧,否則被人拒之門外,可就不妥了。”
秦大人拱手道:“多謝閣下提醒,等會兒我們去鎮上轉轉,也許能覓得什麼好東西。”
孔讓見秦大人明顯沒把自己的話聽在耳中,嘆口氣,轉身回了自己桌上,隨後結了帳,匆忙出去,想必又去尋找了。
反正他們也不差錢,未必就沒有合意的東西。
秦大人和英飛又坐了半刻,就起身出了茶棚,見張小花呆呆的望著田野發愣,呵斥道:“任逍遙,思春呢?還不快把馬給大人牽過來。”
正在參悟《土遁之術》的張小花立刻被驚醒,也不生氣,解開韁繩,將馬匹牽了過來,見到張小花百依百順的樣子,秦大人有些詫異,上下看看張小花,似乎有些不認識,這怎麼跟前兩天死活都要逃跑的那個人截然不同呢?而上馬之後,張小花依舊有些呆呆的,跟在他們後面,眼神有些空洞,秦大人不禁納悶:這廝不會被搜魂手搜成痴呆了吧,教中的典籍中可沒有此等註解的。
且不說秦大人的疑惑,英飛當前帶了路,一行三人慢悠悠地沿著管道進了辛集鎮。
英飛似乎知道馬府的位置,也沒有問任何人,就催馬前行,走過幾個街道,就聽到前方遠處鑼鼓齊鳴,還有唱戲的聲響,應該就是馬府的熱鬧吧,正行間,就聽得後面幾聲吶喊:“讓開,快讓開,給大爺讓開路。”
張小花三人走的這條路正是通往馬府的大道,早被馬府修得寬敞無比,即便是四匹馬並行都是綽綽有餘,況且三人走得也並非正中,按理說是不必避讓的。然而,遠遠的自後面就疾馳過來八匹火紅的高頭大馬,一邊走一邊吆喝,甚至手中的馬鞭也毫不留情的打在躲避有些遲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