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張小花似乎明白,這世間事有時也不是完全能用武力就解決的,而他也立刻就對這個看起來並不很厲害的高旗主,戒備了幾分。
果然,等那些官兵追出去沒一盞茶的工夫,那高旗主亦然醒來,出了門來,仔細聽聽,這才重新回到院中,找出一輛破舊的馬車,並從後院牽出一頭小毛驢,給馬車套上,然後又回到屋子當中,不知道從哪裡又尋了那女孩子,抱將出來,隨手就放到馬車之上。
正在張小花津津有味的看著,並在心裡暗自琢磨,認真學習的時候,村口之處,從剛才那軍官的站立之地,突然冒出一個勁裝的江湖漢子,手裡還使勁兒的拉著一匹神駿的棗紅馬,邊走邊四處張揚的看著,似乎很是奇怪。
可不,那漢子的嘴裡還在嘟囔著:“怎麼回事兒,不過就是拉肚子的工夫,這人皆都不見了?表哥也是,走得時候也不叫我一聲?都到哪裡去了呢?”
張小花仔細辨認,心中不由的大樂,這可是一個故人,許久不見,跟張小花特別有緣的人—不正是蓮花鏢局跟張小虎一起在習武館學習過的餘得宜餘大公子?
說到餘大公子,的確真得跟張小花有緣,這廝在往平陽城習武的路上就跟李錦風、於倫一起碰到了張小花和張小虎兄弟二人,並且還同車進的城;餘得宜在蓮花鏢局習武的時候,還使用家傳的硃砂掌擊傷過張小花的右手,若不是張小花的北斗神拳有淬骨的功效,估計張小花現在的右手都還是無法用力的;還有,在縹緲派的演武大會上,張小花跟餘得宜又一次相見,不過,他們的結果可是截然不同,張小花連過數關,餘得宜卻是鎩羽而歸,丟盡了臉面,當然因為是結果不同,所以兩人彼此也都不知對方的戰績。
演武大會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面,現在已經五年之久。
看著餘得宜,張小花嘴角就露出一絲的微笑,嗯,純粹就是見到故人的微笑,似乎沒有想到當年被人打傷的邪笑。
而這時,高旗主也是套了驢車正往村口而來,若是不出意外,兩人很快就要碰面的。
先不說這餘得宜現在武功如何,能否是高旗主的對手,就算是餘得宜輕鬆將高旗主伸手拿下,那也是壞了張小花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所以,張小花絕對不允許餘得宜壞了他的事兒。
略微思索,張小花從懷中掏出一個大手帕,將自己的臉面蒙了,將身一扭,土遁到餘得宜身後,一伸手就將餘得宜的後頸拿住,低聲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這位兄弟若是想要性命,就不要說話,拉住你的棗紅馬,跟我過來。”
然後,也不管餘得宜是否答應,拽著他的脖子,就往後面拉去。
那餘得宜正在東張西望,突然就被人逮住,出言威脅,而且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拽著他往後面拖,他哪裡敢反抗?就是話也是不敢說,一邊倒著走路,一邊拽著棗紅馬同走,不多時,兩人一馬就到了村口幾個碩大的柴火堆後。
而這時,那高旗主正好駕著驢車從村裡出來,在村口停留片刻,四處張望了,就往東而去,正跟昨夜另外兩人的方向相反。
驢車走得甚慢,似乎那高旗主也不著急,所以,張小花就用神識慢慢的跟著,一時半刻之間,想也不會脫離了自己的監視,於是,待得驢車漸遠,張小花才鬆開了手。
餘得宜感覺後面那人鬆開手掌,立刻一個鷂子翻身,遠遠的避開,同時從腰間抽出了寶劍,長劍一伸,厲聲說道:“閣下是何方神聖?不禁蒙面,居然還背後偷襲,是何居心?”
張小花見狀,心裡暗自好笑,只壓低了聲音,用沙啞的嗓子說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其實,張小花卻是多此一舉的,他見到餘得宜之時是十四歲左右,正是童聲換聲的時刻,而此時他已經十八歲,聲音早就變得低沉,沒了當日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