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對這世間之人失望了!”
說到此處。柏侯玉琴又是猶豫,傳音問道:“只不過,妾身有些不解,公子先前已經陷入了幻境不能自拔,為何如今又能輕易的脫出?”
“呵呵,很簡單,因為這世間自有輪迴,生即是死,死即是生!死固然讓人感到傷悲,可這死又是一種新生的開始!我等修士若只將眼光放在死上。哪裡還能脫出輪迴?”蕭華也不隱瞞。笑著回答,“更況且,那情之一物,有邊是有。勿論是時光、離別和生死。都不能磨滅。或許人不在了,那情……永遠都在!”
柏侯玉琴聽得眉飛色舞,長身而起。恭恭敬敬的朝著蕭華施禮道:“妾身受教,多謝公子指點。”
“汗……”蕭華擺手道,“談不上指點,只不過蕭某所遇之境況比較特殊,容易想得明白罷了!”
“呵呵,悟就是悟,通就是通,沒什麼理由!”柏侯玉琴笑道,“今日之戰後,還請公子凌緣涯一行,妾身撫琴相候。”
“好,一言為定!”蕭華很是爽利的笑道。
不過,隨即柏侯玉琴又是苦笑道:“公子固然過了妾身這一關,後面還有不少難關,而且妾身依約還要……”
蕭華不等她說完,笑著擺手道:“不必多言,陣內就是生死之敵,蕭某有仙友這等光明磊落的敵手,也是三生有幸!”
“多謝公子諒解!”柏侯玉琴微微施禮,手中撫琴一動,一曲歡快的琴聲響起,自己身形消失的同時,一種明黃之色的雲錦又是從天際的四邊生出,朝著蕭華所在的中央捲了過來。
蕭華明白,這必是五錦雲圖的第四重變化,他深深吸了口氣,中丹田之內的元神催動了五氣朝元之功法,緩緩的自大陣之中吸收浩然之氣,配合先前吸入天心之內的真氣,淬鍊自己的肺、心和脾,那腎臟之處,一種尖銳的痛楚讓他不由自主的皺眉。柏侯玉琴的音攻很是了得,蕭華其實已經受傷,而且在他自己的堅持之中,已然墜入了幻境,不過,正是如同蕭華所說的,薛雪並不是真正的死,薛雪的死換來了真正的永生,這個結局足以讓蕭華在柏侯玉琴所塑造的幻境中脫身。而蕭華固然是脫身了,他同樣又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這音攻對於腎臟的傷害,遠超過玄水宮戰偶的那種傷害,蕭華並沒有辛欣的朝元丹,只能待得大戰之後找機會療傷了。
“吼……”一聲大吼,還不等的俺明黃的雲錦將周天完全籠罩,一個周身燃燒著數丈火焰的赤面壯漢,x下騎著一個怪異的妖獸從雲錦的深處走了出來,氣勢滔天。
這壯漢數丈有餘,身上披著明黃色的盔甲,這盔甲跟尋常的盔甲相似,只不過其上都是鐫刻火紋,壯漢周身噴出的火苗就是從則會火紋之上生出。壯漢環眼闊口,一雙同樣發黃的眉毛好似兩把掃帚,兩個焦黃的眸子之中閃動兩團火焰,見不到什麼神情。壯漢身形的妖獸看起來跟光明獸有些類似,不過頭上無角,周身也沒什麼鱗甲,只有一縷縷的火苗若同呼吸的伸縮,即便是足下所踏也是一團團的火焰,那火焰潑灑若同流蘇。
眼見如此,蕭華笑了,不說這火焰是否是道宗常見之火,即便是儒修的無形之火他豈會懼怕?
“呔~”壯漢飛到近前,將手一抬,指著蕭華叫道,“某家乃是淺月嶺西波鴻!你可是道門蕭華?那個在七陽觀內立下血碑的蕭華?”
“在下正是道門蕭華!”蕭華冷笑道,“蕭某已經闖陣三重,莫非西仙友不知嗎?”
“哈哈哈哈,好,某家乃是冷清歌好友,先前並沒打算過來助他!”西波鴻大笑道,“不過某家聽了你在銅柱國的所為,心生好奇,甚至某家親自去了一趟七陽觀,那血碑之上的所書某家如今歷歷在目。能跟你這等壯士一戰,正是某家的夙願!來,來,來!讓某家看看,你是否有立下血碑的實力,是否值得某家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