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放出神念什麼看不到?可既然這朱家的人都不用神識之術傳訊,說不得裡面有什麼蹊蹺,蕭華也樂得順水推舟。
“還有……”蕭華用手一指身邊的老者,解釋道,“這是蕭某路過婺源縣時遇到的,蕭某也不知道名姓,不過看著他可憐,還請朱仙友收留一下。”
“當然,當然!”對於蕭華的慈悲,朱澄真是深有感觸,絲毫不以為怪,急忙介面回答道,“這個在朱某不過是舉手之勞,算不得什麼。”
“多謝朱老爺,多謝蕭真人……”那老者此時總算是能站起身來了,急忙又要磕頭。
蕭華笑著扶起老者道:“如今不說蕭某是鬼了吧?”
說話間,蕭華微微留意朱澄的神情,果然,朱澄的眉角一跳,眼中閃過驚慌。
“不敢,不敢!都是小的眼花……”老者衝著蕭華作揖陪笑道。
“咦,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糧食?”這時候,朱澄的目光落到蕭華身後的驢車之上,很是驚訝的看著孩童身側的一些糧種問道。
老者看到車上的糧食,又是想到了先前道邊留下的糧食,口氣頗是惋惜道:“這都是蕭真人給的!剛剛蕭真人還撒到婺源縣很多呢!”
“蕭真人……”朱澄轉頭看向蕭華,小心翼翼的問道,“這糧食……真人還有多少?”
“呵呵,蕭某遠來朱家莊,還不曾喝上一口熱茶……”蕭華笑眯眯的說道。
朱澄臉上微紅,急忙躬身道:“都是在下的錯,蕭真人請……”
“好!”蕭華點頭,“朱仙友頭前帶路!”
朱澄足下生出輕雲,帶著蕭華,身後一眾朱家弟子簇擁著進了朱家莊,至於到得最後都沒有說出姓名的老者,也被兩個值守的家丁帶著,趕著自己的破驢車進了朱家莊,想必有了朱家的庇護,以後也不會為生計發愁了。
整個朱家莊沒有什麼元陣的保護,跟尋常農莊沒什麼區別,蕭華隨著朱澄落下,正是一個迎客的大廳。大廳頗是簡陋,除了幾個桌子和幾把椅子,在就是一些花木,並無其它裝飾。在大廳的上首,牆上懸掛了一副畫像,畫像的軸卷看起來已經陳舊,可其上一塵不染潔淨的異常,隱隱的,有一層極其黯淡的寶光自畫像之中散發出來。
蕭華的目光落在畫像之上,看著畫像上那身著儒裝,頭戴儒冠的老者神態安詳,目光清澈,好似世間一切都瞭然於懷。心裡已經明白,這必是朱家祖上有名的大儒朱熹。於是蕭華,不等朱澄多說,上前躬身道:“晚輩蕭華,隔空見過朱熹朱老前輩。”
朱澄等朱家弟子的臉上生出欣慰,急忙都是整整衣冠,退到一旁,躬身回禮道:“謝蕭真人禮……”
見禮完畢,朱澄請蕭華在畫像之下的桌子的客座坐了,自己在另外一側陪著,待得有人送來香茶,朱澄親自給蕭華倒上,笑道:“蕭真人乃是道門前輩,尋常飲用都是靈茶,在下這裡沒有什麼好茶,這是在下去年親自前往毛成山採摘炒制的香茶,雖然比不得道門靈茶,也或許比不過奼女國的女兒茶,不過勝在由我儒修真氣炮製,真人可品嚐一二。”
蕭華笑著舉杯,飲了一口,但覺內中有著一種苦澀,而這苦澀並不似靈茶那般的化作香甜,而且茶水落入腹中,並沒有化作什麼真氣,知道確實如同朱澄所言。可就在蕭華想要將香茶放下的時候,心裡又是一動,再次抿了一口,但覺舌尖的苦澀之中微微放出一些層次,略加細嘗居然有些五味雜陳之感,不覺又是飲了一口,讓那茶水在口中蕩溢了片刻這才吞入腹中。
“善!”蕭華放下茶杯,稱讚道,“儒修之道最講求入世錘鍊,不經歷人間百態,不於世間五味中淘瀝真知,不會懂得浩然之氣的本質。朱家果不愧是大儒之後,單從一碗茶水中就能讓人品味如此之多,朱老聖人果然厲害。”(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