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此甚好,這可是易老弟自己主動請纓的,在下可沒有絲毫的逼迫。”張小花笑道:“而且,老弟這一去不還是為了自己的侄女?其心可嘉呀。”
餘得宜暗自撇嘴。
張小花低聲長嘯,四不像歡歡從村外一處疾馳而來,到得近前,張小花飄身而上,笑道:“易老弟,上馬吧?”
餘得宜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頭騾子,半晌兒不吭聲,最後問道:“閣下,就……就騎這個?您追得上那驢車嗎?”
張小花笑道:“不就是驢車?又不是馬車,為何追不上?”
也都有無語,是啊,剛才人家不是說的驢車嘛,用騾子追驢,正是對口。
想了一下,也是收了長劍,翻身上馬,一抖韁繩,那棗紅馬疾馳而出。
張小花也是一拍歡歡的禿角,四不像四蹄翻飛,緊緊追在棗紅馬的後面,絲毫不落。
行了一會兒,餘得宜及聽得身後話音響起:“易老弟,還是慢點兒行吧,以這個速度追驢車,很快就能追到的,咱們最好還是遠遠的吊著,你看如何?”
餘得宜一回身,眼珠子差點掉下去,那醜陋的騾子就緊緊跟著自己後面,蒙面人正盤膝坐在上面,看那騾子的樣子,居然有遊刃有餘的感覺,這,這還是騾子麼?
餘得宜驚訝過後,立刻就收了小視之心,遵從張小花的意思,減慢了馬速。
於是,一馬一騾,就在小路上慢悠悠的前行,張小花心裡有數,可餘得宜不成啊,他自打到了村口,一直到被張小花忽悠到小路上,還都沒有看到驢車的一點兒蹤跡,哪裡能放心下來?
不禁斜眼看看張小花,心中暗道:“難道這廝的目標是英俊瀟灑的我?”
想著,不由的心裡一陣的惡寒。
可看著那人也並不看自己一眼,反而淨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的,也不是對自己感興趣的樣子呀,希望是自己想錯了。
果然,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張小花嘴裡說道:“這廝,還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呀。”
然後,兩人接著前行,等到過了岔路口,張小花毫不遲疑,直接就是往另外一個向南的路口,直接去了。
餘得宜駭然,這廝怎麼就知道往南?
難不成真的就是站得高看得遠?
自己也不比他矮几分呀。
不過,旋即,心裡就明白,這廝不是孤身一人,想必前面有他的幫手,早就在路邊做了記號的!於是,心中也不再膽怯,既然有幫手就好,自己也不用學人做什麼孤膽英雄的。
一路向南,居然就是往魯鎮的方向。
而且,這一走,竟然是走了兩天之久!
好在,那驢車上的高旗主並沒有趁夜趕路,也是曉行夜宿的,很多的時候也都投宿或者露宿野外,這樣也好,省得張小花再費力的追尋,只是夜晚的昏睡卻是討厭,張小花不得不找個理由遠遠的遁開,尋個妥當的地方睡覺,等第二天方能出現,不過,好在餘得宜也是知趣,知道已經離平陽城遠了,自己沒有什麼可依仗的,只能跟著這個神秘的俠客,而看這俠客也確實是跟自己一般的想法,就是救人,所以也極為聽從張小花的安排,並不逃跑或者上前自己行事。
這日下午,驢車又稍微往東馳入一條小道,車速明顯的加快,張小花一怔,隨即將神識往前掃去,果然,前面竟然是一個極為幽靜的村落,張小花大喜,估計這就是那高旗主的目的地了。
張小花對餘得宜道:“易老弟呀,快行幾步,我看這天色已晚,只不知前面是否有投宿的地方?”
餘得宜一愣,立馬抬頭看天,很是納罕,心中暗道:“這天色很早,哪裡來到天晚?難不成這人在說夢話?看他每天都是閉目養神,估計夜裡老是失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