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上了。
葉宛卿彎腰將小石榴放下:“乖,自己去玩吧。”
說完,坐在定遠侯對面。
定遠侯看了眼沾地就開始撒歡的小石榴,蒼老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郡主待這隻狐狸倒是好。”
葉宛卿緩聲:“它幼年便失了父母,幸得世子相救,否則,不是淪為其他野獸的食物,便是己被製成狐狸毛領。它既跟了我,我理當待它好些。”
定遠侯笑了一聲,臉上和眼底卻是沒有一絲笑的表情。
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繼廉也是幼年便失了父母,自幼在我膝下長大。這些年,繼廉精通君子六藝,樣樣都出類拔萃,從未輸與旁人過。偏偏,婚事卻不順遂。”
葉宛卿沒應聲。
定遠侯拄著手杖看她,說明來意:“繼廉是天之驕子,他的人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應耽於兒女私情。我今日,是來同郡主做交易的。若郡主願與我達成交易,我保證,繼廉再不會來打擾郡主和敦親王世子,如何?”
交易?
葉宛卿望著定遠侯渾濁卻透露著精明算計的眸子:“晚輩自認,晚輩這裡沒有值得侯爺來交換的東西。”
“郡主還記得在榮光寺說的話麼?”定遠侯問。
葉宛卿眉頭微不可見地動了一下。
榮光寺?
她當然記得:“侯爺曾同我說,讓我離陸大人遠一點,說我品貌不一,出言無狀,配不上陸大人。”
定遠侯因蒼老而耷拉的眼皮撐起了不少:“郡主真是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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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過譽了。”葉宛卿回道:“侯爺曾暗地裡派人調查了晚輩數日的事,晚輩也記著。”
定遠侯眯了眸子。
當初在榮光寺,葉宛卿丟下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後,他百思不得其解,想知曉她葫蘆裡究竟賣了什麼藥,就派人去查。
最終,一無所獲。
派出去的回來報,說每次調查時,葉宛卿的人似是發現了他們,有意無意戲耍他們。
他對葉宛卿的看法,悄然改變了些許。
他也隱約明白,陸繼廉為了葉宛卿而一再忤逆他,總是有些緣由的。
望著與他從容相視的葉宛卿,定遠侯緩聲開口:“陸家數百年門楣,世代身居高位,繁榮昌盛。可,世事終歸會盛衰隆替。陸家到我父親一輩時便開始走下坡路,到我時,想要維持一個大家族繁盛的表象,已是極為困難。
那些年的陸家,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幸而,繼廉出生了。他是一輪初升的朝陽,總有一日,光華不僅會重新照亮陸家,也會照耀西魏。可,我更希望早一點能看到這一日的到來。
郡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
葉宛卿當然明白。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定遠侯就沒變過。
他的心中,只有權勢與家族。
若說變化,大約是幾次與她針鋒相對之後,這次見她,收斂了些許鋒芒,不再那般傲慢。
僅此而已。
葉宛卿看了眼自己撒歡的小石榴,收回目光:“晚輩的確知曉一事,若是成了,便是大功一件。至少,可以連進兩級官階。”
:()重回議親前,扶草包夫婿直上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