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楚安瀾理不直氣也壯。
葉宛卿倒了杯菊花茶,遞給楚安瀾,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兩人在花亭相對而坐。
葉宛卿輕言細語道:“那天晚上,我去雄寶殿給陸青橙點長明燈,後來偶遇了巡夜的陸繼廉。回京前夜,陸繼廉奉太子之命,上山尋我和芙庾……”
楚安瀾一直盯著她看。
她眸光如秋水,清澈明媚,似乎能一眼就望進心間去。
楚安瀾喉頭動了動。
他心中高興,還裝作一副生氣的模樣:“我就知道,你心中只有我一人!傳言,定是陸繼廉那偽君子讓人編的!他見我要娶你,嫉妒了,故意膈應我呢!看來,我必須要給他個教訓!”
葉宛卿驚住:“世子且慢,我不是這個意思……”
楚安瀾下午是垂頭喪氣進的葉府,晚上離開時,高興得邊走邊哼小曲兒。
敦王福晉不由得嘖嘖稱奇。
上了馬車,敦王福晉很是好奇地問道:“卿兒都與你聊什麼了?”
楚安瀾聳聳肩,有些得意地道:“她哄我開心了,還給我安排了兩個活兒。”
敦王福晉笑了:“你沒心沒肺的,還需要別人哄你?”
“我怎麼就沒心沒肺了?”楚安瀾伸手拍了拍自己胸口:“我這心裡,滿滿當當裝的都是葉宛卿。”
“哦……”敦王福晉拉長聲音,戲謔性地問道:“那她知道嗎?”
楚安瀾雙手扒在馬車壁上,故作鎮定:“宛卿容易害羞,這種事自然不能同她講。將來,她會慢慢知曉的。”
敦王福晉滿臉欣慰:“我兒,出息了呢。”
楚安瀾把臉也貼到馬車壁上去,催促道:“那你和我爹倒是早點幫我成親啊!”
他好急的!
……
九月十五。
天還沒有亮,京城北門與東門齊齊大開。
秋獵的隊伍,從宮門口浩浩蕩蕩排至城門外,隨著震天的號角聲響起,車輪滾動,揚起漫天灰塵。
細柳營上千士兵開道,鳳陽帝御輦當前,後頭跟著長公主的車馬,再是皇子、宗室和百官的車駕。
隊伍長得像一條龍。
此次秋獵,太后年紀大了無法出行,太子妃又病重,太子和淑妃便被留在宮中。
由於這次要在獵場行宮住上一個月,擔心有人生亂,除了一千護衛軍外,鳳陽帝從細柳營抽出一萬人馬,定遠侯負責安危,世子陸繼廉協同。
……
馬車內。
廖芙庾不禁感嘆:“此次出行,規模當真龐大!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多人一起去打獵!”
葉宛卿笑著問道:“北疆那邊沒人打獵麼?”
“打呀!”廖芙庾道:“不過,打的都是些野兔、野狼之類的,乏趣得很!倒是每年三月,有鬥牛賽看。”
說著,她興致勃勃道:“卿兒,我給你講鬥牛賽聽吧?”
“好啊。”葉宛卿莞爾,點點頭。
正好,解解悶。
這時,簾子被人從外面掀開,葉辰曦探頭進來:“到會仙山行宮還要十日呢,整天坐著聊天,多沒意思?妹子,廖姑娘,要不要去我車上玩?”
“去啊去啊!”廖芙庾毫不猶豫地從軟墊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