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馬車之上,都插了個碩大的三角旗,上面繡著“蓮花”兩字,後面守尾的是張小虎和其餘的趟子手,除了賬房的先生和幾個雜役,其他人都是騎著高頭大馬,腰懸兵器,很是威風。
鏢隊的人和車雖然很多,可都是訓練有素的,居然絲毫不亂,不多時,已經出了小鎮,走上官道。張小花起初以為這麼多的車和人,行動起來會很不方便,事實卻證明,這個車隊的速度並不比歐燕她們那四輛馬車慢多少。
雖然張小花極想自己騎馬,可他還是被安排到一個馬車中,跟賬房的先生等人坐在一起。剛開始,張小虎沒有多餘的時間管他,只託付了袁長青等人,看著張小花,等到了大路,車隊穩步前行,這才抽出時間來到馬車的前面,看著張小花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問道:“小花,這都上路了,準備回平陽城,你怎麼又不高興了?”
張小花撅著嘴說:“能會平陽城,我當然高興,不過,我總不能老是坐馬車吧,我也想騎馬,我看後面還有一些沒人騎的馬,能不能讓我騎呀?”
“哈哈,”張小虎聽了,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小花,不是我不讓你騎的,這騎馬也是技術活兒,若是從來沒騎過的,得先學習怎麼騎才行的。我們鏢局的這些馬都是習慣在外面跑的,性子很是烈,不適合讓你騎著學習的,等回頭到了鏢局,找個性子溫順的馬兒,你先學習了再說吧。”
張小花聽了,這才知道,原來騎馬也是要學才行的,並不是誰騎上就能走的。不過,他猶自不死心,說:“後面的馬兒看著不也很溫順?讓我騎著試試唄。”
張小虎聽了,板著臉說:“小花,不要任性,這是在行鏢,怎麼能讓你胡鬧呢?後面的馬兒看起來很溫順,可騎上就不同了,更況且,後面的幾匹馬兒是留著備用的,若是前面誰的馬兒有問題,是要用他們的,現在可不能瞎騎的。”
張小花聽了,沒奈何的翻翻白眼兒,不再說話。
其實,這人也是奇怪,就如張小花,若是一個人時,做事和想法,都是如大人般,甚至還要縝密和成熟,可身邊若有了親人或長輩,他就恢復孩童的天真,真正看起來像是十幾歲的少年,也許,這就是人的慣性和依賴吧。
既然不能騎馬,張小花也就不再糾纏,乖乖的看起風景。
這邊的風景似乎跟前般又有不同,冬日的積雪雖未開融,但路邊的田間和地頭,卻有一些青色的植物頑強生存,偶爾的小河也有溪流潺潺,不復冰封,有好玩的孩童,牽著小狗,雪地上撒著歡兒,潔白的田野留下串串梅花。
馬車的速度很快,呼嘯的涼風灌到車內,張小花習慣性的掩了一下棉衣,這件棉衣是二哥張小虎的,他的那件夾衣早就讓張小虎洗好收了起來,也難改張小虎難過的想流淚,自己的弟弟在新年了,還沒撈到新衣穿,甚至還是秋日的夾衣,還被人用刀劃開,只恨時間短,做棉衣的店鋪也是關門,只有先穿自己的棉衣,張小花一再聲稱自己不冷,可張小虎哪裡相信?只是一個勁兒的逼著他穿了,這不,衣服大了不少,風都鑽得進去。
旁邊的賬房先生看了,也是縮縮脖子,問道:“小花,是不是冷了?”
張小花笑道:“沒的,莫先生,一點都不冷。”
莫先生笑道:“這是懂事的孩子,沒關係的,若是冷,我這裡還有一件披肩的,當然,也是很大的,不過披了還能擋風。”
張小花無語,笑著說:“沒關係,雖然有點冷,可我還受得了,年輕人不凍凍怎麼能長的快?”
有時候也是奇怪,張小花明明不冷,可他一說不冷,別人就以為他說是因為沒有合身的衣服,才這麼說,覺得他很懂事,就要關心一下,所以,張小花也就長了心眼,我不說實話行不,我半真半假的說。
張小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