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舒聽了,嘿嘿笑道:“張小花,你這是想多了,他們只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罷了,這種涉及大幫主的事情,哪裡輪到他們指手畫腳?只是過了乾癮而已,多說半點都是不敢,你就放心吧。”
但凡旁觀者清,局中者迷,大抵是如此的,張小花也知道是這個道理,心中卻依舊不能放懷。
牌樓之後是個巨大的廣場,正對著一個雕樑畫柱的正門,那門卻是緊閉,何天舒帶著兩人,邊走向旁門,邊解釋道:“這正門一般都是幫主或者來幫中的貴賓才能走的,平日幫中的來往,都是走旁邊的幾個偏門。”
李錦風點頭說道:“這些規矩在書中早已看過,本以為是陳規陋習,如今與時俱進的年代,許是看不見的,貴幫如今還保留如此的古風,難能可貴呀。”
何天舒微笑道:“李兄弟是習文的,自然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我等習武之輩可是遵循舊制,安於古風,這等規矩在江湖中並不鮮見。若是時間久了,自然知曉。”
李錦風拱手道:“受教,受教。”
兩人說來說去,張小花則是心不在焉,三人行了一陣,來到一處鬱鬱蔥蔥的所在。
何天舒停步道:“這裡就是大幫主和諸位長老親傳弟子的起居之地,張小虎住在哪裡,還得等問過才知道的。”
正說間,從一個精舍的門中,就走出一個面如滿月,神情倨傲的年輕人。
何天舒趕緊走上去,拱手道:“在下藥劑堂何天舒,想來這裡拜會溫文海師兄剛收的弟子張小虎,卻不知道他住在哪裡?這位兄弟是否能告知一二?”
那人本就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聽了何天舒的話,更是緊皺眉頭,彷彿見了蒼蠅,勉強還了禮,不耐煩的指著左面說道:“往前五十步,那個門前有棵小樹的就是。”
也不待何天舒道謝,拂袖走了,邊走還邊低聲嘟囔:“又是一群勢利之徒,好好練武不成嗎?老想走旁門左道,看來得找管事的在那邊立個牌子,沒來由的這幾日就當了幾次指路人。”
何天舒看著那人的舉止,也是莫名其妙,自己中規中矩的跟他問路,也不曾失了禮節,怎麼就這麼冷淡?
三人往前又行,果見一個院子的門口,有棵小樹。
張小花急行幾步,上前拍門。
過了一會兒,從門裡面傳來張小虎的聲音:“張小虎不在,他去練功場習武去了。”
張小花愣了,掏掏耳朵,驚異的喊道:“二哥,我是小花啊,我都聽到你的聲音了,你怎麼會道練功場呢?”
立時,裡面也是驚喜的聲音,道:“哈哈,小花啊,等會兒啊。”
門“知啦”一聲開啟,探出腦袋的,正是張小虎,見到門前的三人,很是欣喜,趕緊讓三人進來,然後又小心的看看外面,確認沒人,這才緊閉院門。
何天舒三人站在張小虎的旁邊,看著他一系列的奇異舉動,很是納罕,張小花甚至問道:“二哥,你這是幹嘛?欠人家多少銀錢?”
張小虎回身苦笑道:“裡面坐,一會兒詳細說。”
這是一個頗為精緻的小院,牆角有一片的空地,放了兵器和石鎖這類練武的器械,院子的當中也如浣溪山莊院中的佈局,有個石桌,還有石凳。如今正是天氣溫和,四人就在院子坐了,張小虎又給眾人倒上茶水,這才開始說話。
張小花首先迫不及待地問道:“二哥,這是怎麼回事兒呀?你是不是真的欠了人家的債?”
張小虎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幾時見你二哥欠人銀錢的?”
張小花吐吐舌頭,道:“那你剛才偷偷摸摸的樣子,就好像咱們村中二愣子他爹欠人家銀錢的樣子。”
張小虎苦笑道:“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呀。”
何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