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邊三層高的酒樓,如今天色已晚,就是酒樓也已經歇業,張小花站在酒樓的房頂上,淚流滿面,仰天長嘯,大聲吼道:“我,張……某人,以後總算是不會迷路啦……啦……啦……”
那聲“啦”居然拉得極長,若龍嘯九天,聲震四海,極為威風。
正在張小花激動的時刻,就聽得腳下酒樓的窗戶一聲脆響,有人大聲喝道:“誰呀,誰這麼晚還在狼吼?不讓人睡覺了?”
“是啊,誰這麼沒有公德心,成心搗亂?”
“啊?是不是鎮西的章瘋子又在發瘋了?”
“哎喲,相公……”
“哎喲,孩子他娘……”
一陣的嘈雜聲響,無數奇怪的聲音。
一剎那,整個已經要陷入黑暗的鎮子,一盞盞燈火,皆都點燃,已經進入睡眠的男女老幼,皆攙扶著走到院子中,往張小花這邊指指點點。
滿鎮子的通亮。
張小花大驚,顧不上擦擦流下的感慨淚水,趕緊跳下酒樓,一個土遁就是往屋子裡逃,剛剛從屋裡冒出頭,就聽得有人說道:“小姐,這都是什麼鎮子呀,都深更半夜了,還有人這麼大聲的叫喚。”
另一個聲音應道:“快睡吧,小桔子,明日還要趕路,聽那聲音洪亮,說不定是什麼武功高手的,嗯,也許走火入魔了吧。”
“睡什麼睡呀,也不知道任公子回來沒,這好容易剛剛閉眼,就被瘋子弄醒,算了,小姐,再跟我聊聊任公子吧。”
“啊?”張小花大驚,“壞了,遁錯屋了。”
張小花趕緊捂著眼睛,捂著耳朵,往旁邊遁去。
等再次冒頭,哦,還好,不正是自己沒有一人的小屋麼!
唉,這路痴的感覺真不好,還是趕快參悟玉簡中的神通,摘掉這個帽子吧。
你道張小花為何如此高興?
原來,那玉簡中牽神引後面所記載的不過就是神識的一些常用技巧罷了,比之那牽神引不過是微末的小道而已,可此時在張小花的眼中,卻是比牽神引要重要百倍的東西。
是啊,有需求的東西才是最為重要的東西,日常的細節才是王道。
次日,聶倩虞和小桔子兩人皆是眼圈黑黑,只有張小花一人精神盎然。
坐在馬車上,聶倩虞和小桔子哈欠連天,看看張小花的樣子,都是很奇怪,問道:“任大哥,昨日看你有些神不守舍的,怎麼過了****,這就完全換了一個人似地?”
張小花笑道:“是啊,本身就是換了個人嗎,你沒聽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俺稍微進步些,只****就要刮目相待的,哈哈哈”
“哎喲”聶倩虞和小桔子都是掩嘴,有些詫異道:“任大哥,你這笑聲好生熟悉呀,昨夜有個姓張的瘋子在外面大笑,似乎就是這樣的笑聲呀。”
“啊?”張小花幾乎要捂著自己的嘴巴了,有些尷尬的張張嘴道:“不會吧,我怎麼沒聽到?也許是你們天天聽我開心的笑聲,被感染了吧,感覺這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是跟我的笑聲有關吧。”
“呸”兩人皆是啐了口,笑道:“虧了任大哥不姓張,否則我們真以為你就是昨夜那個笑聲狂。唉,我等昨夜本就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好容易眯著,就被那廝吵醒,最後竟再也睡不下了,奈何,奈何。”
“嘻嘻,任大哥,你今早起來難道沒有發現?”
“發現什麼?”
“整個鎮子上的人都是病怏怏的樣子,眼圈都是黑的?”
“哦,看到了呀,怎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需要我關係麼?”
“唉,任大哥,您也是一代少俠,昨日那姓張的擾民,讓鎮子裡的人都不能成眠,你也應該替天行道,把他揪出來,遊街示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