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親口的提攜,弟子如何不知?已經整整三十六年零三個月了!”
“嗯,你記得還真清楚!”慈梅點頭,不過口氣中並沒什麼歡喜的樣子。
淨成更是對大楞,又是急忙賠笑道:“師祖,弟子……做錯了什麼?還望師祖不吝賜教!”
“其實,也算不得做錯!”慈梅微微搖頭,可並不回身,說道,“各人有各人的緣分,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強求!”
淨成一聽,更是大急,急忙上前一步,雙手合十,躬身道:“師祖,您老可是看著弟子長大的。而且師祖也一直都是弟子心中的榜樣,弟子能在函靈山的轄管之下住持慈雲寺,同樣也是以師祖為楷模……”
“我說你錯了,你還真是越來越錯了!”慈梅將衣袖一擺,將淨成扶起,淡淡的說道,“你我皆是佛前弟子,萬事萬因都是為了佛主,要說有效仿之榜樣,那也是佛祖。我修行經年,還不曾證得任何佛果,你學我作甚?不過就是五十步學百步罷了!”
淨成聽了,一本正經道:“師祖錯了!弟子自然是將佛主和佛宗之前途放在心上,可那是弟子終生之追求。而師祖就是弟子心中苦海的標杆,每每弟子遇到困難,那遠處的彼岸固然能讓弟子看到希望,可近處的標杆更是讓弟子生出前進的動力啊!”
慈梅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蓮花盛開,說道:“那我來問你,是長生鎮小金寺的事情重要呢?還是慈航師兄的訊息重要?”
“這個……”淨成有些不解了,“弟子已經將慈航師祖的訊息傳給了師祖,其它再無重要的,而弟子不才,更沒有找到慈航師祖的行蹤。弟子為了不讓崇雲宗在長生鎮走得先手,這才急忙派遣淨末師弟前往長生鎮任小金寺住持,趁著慈航師祖留下的餘蔭,將小金寺的根緊緊的紮在長生鎮上。”
“淨末去長生鎮了麼?”慈梅又是淡淡的問道。
“自然還沒有,弟子等著函靈寺的佛諭。”淨成急忙說道,“弟子雖然能直接任命小金寺的住持,可長生鎮今日的香火實在是出乎弟子的預料,每天有成千上萬的施主從四面八方前往長生鎮的江潮觀敬拜慈航師祖的塑像,這等盛事……弟子不敢擅專,還請師祖定奪。”
“嗯……”慈梅聽了,口氣略緩,問道,“據你所言,長生鎮已經聚集了極多的鄉民和居士,他們自發要為慈航師兄樹立十丈之金身?”
“是啊!”一說到此事,淨成的雙眸之間就是生出了一抹的亮光,“這是性塵還不曾從長生鎮離開之時,就有人提議,這提議一下子就被一眾施主所接受,性塵離開長生鎮的時候,他們已經籌建了不少的銀錢!只不過……唉,藏仙大陸之上,我佛宗還不曾有一尊金身法相,而且慈航師祖也並未真正證果,是故弟子只能將這個事情跟師祖說說……”
說到此處,淨成的臉上突然露出了震驚,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看向慈梅,急道:“師祖,您老的意思是……是……弟子應該將精力放到為慈航師兄樹立金僧上,而不是著急派遣小金寺的住持麼?”
可惜,慈梅根本不理會他,轉過頭來,淡淡的問道:“性塵可隨你過來了?”
“是的,弟子接到了師祖的口諭,立刻帶著性塵星夜趕來。”淨成點頭,“弟子略加休憩就候在了師祖門前,待得見過師祖之後,再讓性塵過來叩見師祖!只不知……弟子的安排又有什麼錯了?”
“你終究還是問了!”慈梅嘆息,“淨成,你若是不將心中的執念和俗念斬除,怕是這一輩子都無法證果啊!”
淨成臉上大驚,急忙追問道:“弟子知錯,還請師祖教我!”
“呵呵,不必太過驚駭!”慈梅微笑道,“我都不曾證果呢,你著什麼急?剛剛還說你莫要留有執念,你這不正是執念麼?”
“唉……”淨成略加思索立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