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玄普真人還真是醉了!”就在火德真人另外一側。又是一個面相清古的修士淡淡的說道,“我道門雖然式微,可這麼多年來猶有不少的前輩為我道門之復興前仆後繼,身死在儒修手下的不知凡幾。火德道友固然俠義滿天下。可若是跟這些前輩們比起來。又是差了不少啊!”
火德真人聞聽。不覺臉色大變,這修士雖然口中將他跟道門的前輩修士比擬,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妥當。而且他只不過是元力四品的上階,跟元力五品、六品比起來確實差了很多。可是,他跟儒修交好的事情,世人皆知,剛剛他還賣弄過的,如今那修士居然說起道門前輩赴死之事,不正是****裸的不給自己面子?說自己……是儒修的走狗麼?
“你……你是何人?”火德真人自然不會開口,那玄普真人一皺眉,開口問道,隨即又是轉向火德真人,以為火德真人會認識此人。
“老夫青虛真人,那是無名之輩……”那修士的口氣依舊淡淡,“如今寄於雍州大蒼山,不過就是個閒雲野鶴之人,跟儒修沒什麼聯絡,也難怪兩位道友不認識。”
火德真人臉上一愣,周身的火光微跳,聲音有些發冷的問道:“青虛真人,你所說的跟儒修沒什麼聯絡……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老夫為我道門弟子請命有什麼過錯麼?難不成這滿天下的道門修士就不能跟儒修有交往麼?”
正此時,眾人已經注意到此處,不少人都是將酒杯放下,蕭華看看遠處的三人,微微一笑,很是自然的坐下,他的眼前雖然有些靈酒,也有靈果,可蕭華連看都不看,只抬頭若有所思了。
見到有人坐下,左近的人也都坐了,先前有些喧鬧的洞府間驀然冷清下來,即便是遠處許多火德真人帶來的童子也愕然,有些不知所措。
青虛真人看看四周,很是坦然地將手中的酒杯舉起,笑道:“諸位道友,老夫的話其實並沒什麼意思,無論是火德道友也好,還是諸位道友也好,甚至老夫口中的道門先輩也好,都是道門弟子。我道門弟子的身份在藏仙大陸甚是尷尬,諸位道友想要進一步修煉就不得不執掌一國,諸位來此,或許不在乎國師之籤,可也為了瑤臺山的散落珍稀,別忘記了,莫說是國師之籤,就是這些珍稀……也都是儒修的施捨!若沒有儒修的逼迫,我道門修士何至於此?當然,火德道友維護我道門弟子的心有目共睹,老夫的心裡也甚為佩服。老夫的意思不過就是提醒諸位道友,被人施捨永遠都不可能自立,被人圈養永遠不可能高飛,我等在苟延殘喘的時候,也不要忘記這苟且的歲月是我道門前輩用命、用血、用強硬的手段換來的!”
整個洞府之中寂靜無聲,誰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來,來,諸位道友,今日借火德道友的酒,我等祭奠道門先祖,祭奠為我等道門之崛起而不怕壓迫的前輩……”青虛真人將手一抬,靈酒入喉,隨即將酒杯擲在地上,大笑道,“嗚呼,可笑洞府千人,道門豪情盡無,心中再無熱血,胸中元嬰如何?老夫不屑與之為伍也!!”
說完,青虛真人周身化作青虹,朝著洞府之外衝了出去,火德真人臉上大變,玄普真人臉上大變,即便是蕭華等人也是臉色變了。誰都知道這裡乃是瑤臺山啊,正是瑤臺之會的所在,這洞府之內固然都是道門弟子,可誰知道有沒有儒修的耳目?即便是蕭華,他可以在銅柱國立下血碑,但是,要讓他在這裡親口說要立道門,開造化門,他也是要掂量掂量的。
“站住……”玄普真人大驚,將手一揮,口中就要呵斥這青虛真人,可火德真人將頭一抬,一道隱隱的火環衝上半空將玄普真人的法訣擋住,微微搖頭道,“讓他去吧!人各有志,不必強求,老夫自問無愧於心,更是能直面道門前輩,旁人怎麼說,老夫也顧不得了。”
“可是……”玄普真人微微咬住嘴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