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好孩子,好人一定有好報,你會很快好起來的。等明日,我再來看你吧。”
說完,拍拍張小花的頭,這才離去,走到門口,好像想起什麼似地,又回頭對張小虎說:“張小虎,這次來鏢局是跟你道歉的,上次在車馬行答應你跟小花,帶你們到鏢局來的,我居然忘記了,很是抱歉,你一定要原諒我,唉,要是我今日拉了小花去別的地方,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說完,也不等張小虎說話,徑直出門去了。
張小虎聽了這話,才想起早已忘記的這番“恩怨”,暗自搖頭,要是你能把小花帶去別的地方,那可真的給我道歉了。
張小花在旁邊說:“二哥,是我拉李公子來的,他也是看我來才想著過來給你道歉的,這人還真是奇怪,一提起在車馬行等他的事情,他就要給我道歉,還想著要當面給你道歉呢,這下他晚上能睡著覺了。”
張小虎聽在心裡,感覺別有一番滋味的,這人與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想想李錦風,再想想餘得宜、上官雲、於倫,還真是個個都不同呀。自己兄弟二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平陽城,雖不能說舉步維艱,可目前這種情況,也是很讓人舉棋不定,是否把小花受傷的事情告訴遠在郭莊的爹爹和孃親,還是把小花送回家去養傷?
不過,很快他就做出了決定,既然已經出門,那就應該自己決定命運,如果把小花受傷的事情告訴家人,不說自己能否在平陽城再待著,就算是他們知道了,又能給自己什麼幫助?徒讓他們悲傷和掛念,大哥年前受傷,不還是讓村口的獸醫老郭給整治的,想想老郭的獸醫頭銜,張小虎心裡那個汗呀,堅決不能送小花回家。
打定主意,張小虎也要聽聽張小花的意見,就跟他說了,張小花的意見跟張小虎異常的統一,小腦袋瓜撥浪鼓一樣的搖著,就是不回家。
這時,那老年大夫進了屋,看看張小花的樣子,又把了把脈,對張小虎說:“張小虎,你弟弟這傷勢很嚴重,雖說沒有出血,可這連心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剛才已經昏過去兩次,你看他的臉色蒼白,應該是疲倦了,你先帶他回去休息吧,小心不要碰他的那個胳膊和手指,我已經盡力了,希望你弟弟能恢復的好吧。另外,剛才曲三爺已經交代,這藥費等你不用考慮,我會給你弟弟用最好的藥材的,唉,其實也用不了什麼好的藥材,這骨頭折斷,就是一個‘養’字,剛才塗的藥膏裡已經用了虎骨,這是我們鏢局治療骨傷最好的藥材了,等會兒,我再開些安神,滋補的藥材給你,讓下人給你送過去。”
然後,摸摸張小花的腦袋,微微嘆口氣,又轉身出去了。
張小虎看看自己的弟弟,果然是滿臉的汗珠,臉色蒼白,眼神也是透著疲倦,心疼之餘,也是暗自責怪自己的粗心,這時爹孃不在身邊,自己就是“長兄如父”了,怎麼就這麼沒注意到弟弟的樣子啊。
於是,張小虎趕緊小心翼翼的把張小花從炕上抱起,準備把他挪到自己的小屋中,雖然張小虎已經小心,可畢竟是大男人,沒有伺候人的經驗,接連兩次都碰到張小花的傷處,頭次張小花沒注意,疼得叫出了聲,再次就起了意,咬牙忍著,那汗還是雨點般下來,看得張小虎那個心疼,愈發的小心了。
好在一路上,慢慢的走,再也沒碰到張小花的傷處,張小虎這才稍稍安心。
張小虎的小屋很是寬敞,本是兩人居住的,可上次張小虎跟鏢師比試拳法得勝之後,李六爺就把另外一人調別的屋去了,讓張小虎一人獨居,也好仔細的研究自己的拳法,如今卻是正好,多餘的炕讓張小花來養傷了。
張小虎把張小花小心的放在炕上,找出自己的被褥給他蓋上,雖說現在已經是熱天,可他唯恐自己的弟弟傷勢加重,還是找了稍微有些厚的被褥給張小花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