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小花詫異:“還有這層道理呢。”
隨即說道:“你們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看。”
魯朝現遲疑一下,依舊說道:“任師弟,還是莫走遠,就在石牆之內吧,這時已是夜間,若是遠了,恐有危險。”
張小花點點頭,舉步走了出去。
外門已經漆黑,只有各個帳篷中有些燈火,甚至還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呼嚕之聲,張小花搖搖頭,暗笑,等走到一處僻靜之地,將法訣一掐,徑直就是遁出了宿營地。
由於宿營地是在一片窪地中,雖然四周有高大的粗糙石牆,可在漆黑的草原中也是不顯,武鳴堂的弟子將各種的帳篷支在石牆的下面,在石牆上,豁口間也都有弟子不停的巡邏。
張小花遁出一段距離,就回到地面,躺在地上,仰望滿是星斗的夜空。
此時已經夜深,草原的風卻是越來越大,吹著那草東搖西擺,張小花正是懶懶的躺在那厚厚的青草上面,鼻子裡聞著泥土的清香,思緒卻是飄飛了極遠。
自己原本的想法就是低調的在天目峰先混著,等有了大把的閒餘,能躲過陳峰笑等人的耳目,就往始信峰去尋找二哥的,可這莫名其妙的“幽蘭暮煉”就把自己帶到這奇怪的地方,而且,還要拼了自己的性命,才能平安的回去。
隨手從地上拽起一棵青草,張小花咬在嘴裡,心裡有些盤算的,這“幽蘭暮煉”對於拓丹堂的弟子來說,是一種考驗,用生命賭上的考驗,並不是任何弟子想進來就進來的,自己不過剛到傳香教,依了往日的規矩,就是五年之後,或許十年之後才有機會進來的,怎麼可能就突然被選派出來?這進谷名單的擬定可是拓丹堂徐副堂主親自動手,又紫參堂主首肯的呀,難道說……張小花突然想到了當日丹部大金剛鄒書明的暗示,心裡一動,許是徐副堂主的意思?
但是,他心裡又一轉念,也不太可能呀,就算是為了那些金葉子,也不用如此大的手筆吧,那些金葉子不是也放在陳峰笑和武周墟面前了嗎?依他們的眼界都沒有強取豪奪,這徐副堂主理應也不會吧畢竟是一堂之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能為這區區的金葉子下毒手?可若不是他吧,怎麼在白嶽峰上又上演一出“被戴罪立功”的鬧劇,本來自己沒什麼負擔的,還偏偏給自己找了個採摘百年冰魄草的任務,唉,真是鬧不懂呀。
算了,張小花搖搖頭,左右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武功如何,且陪他們玩兒好了,既然是陰謀詭計,那最後必然是會露出馬腳的,古人云的好:“任何陰謀詭計在強大的武力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就不信了,他們還能把自己怎麼著
只是,這靜謐的時刻,璀璨的星空,不遠處的始信峰上是否有張小虎的蹤跡呢?再遠處,回春谷的聶小魚兒,又在做什麼?修煉《無憂心經》,還是學習《大衍五行陣》,雖然傳授給聶小魚兒的只是第一層的心法,可就是憑回春谷的天地元氣,她也不可能輕易的修煉成功吧。再遠處,星空下的郭莊,爹孃和大哥大嫂,還有一歲的百忍,又是如何了?想想胖乎乎的百忍,這會兒也許已經走路了吧。
唉,又是嘆口氣,張小花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個隱藏在心底,嘴角有顆紅痣的女孩子的面容,她……她還好吧?她又在哪裡呢?那大大的眼睛,雪白的面板,還有束在頭頂的烏髮,隨意的披散在腦後,小夢整個形象就似映在了深遠的夜空……
而突然,這形象又突然變成聶倩虞有些悲切的面容,幽怨的眼光竟似天上的星光,洞徹了張小花的心扉,“哎喲”張小花又不由一皺眉頭,難道自己心中居然有了這丫頭的影子?不過想想也是的,自己跟小夢已經多年未見,也不知她又遠在何方,現在又是長成什麼樣子,都說世事變遷,人心難料,也不知夢又有什麼變化,唉,這傳香教居然要兩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