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棄械投降,至於那獨眼護法則臉色鐵青,坐於馬上。
東方升起一道旭光,黎明已至,一夜纏戰之後,也有了定局。
南宮鷹心想該將事情作個善後,遂掠身而下,想找獨眼護法談判。
豈知掠向他身前之際,卻已發現他背後插著一把長槍,早被人捅死當場,瞧那長槍形狀,似是鐵蹄幫自已人乾的。
他不禁問道:“誰殺了他?”
“我!”
一名滿身是傷,頭綁白布,留有微不足道短髭的年輕人挺身而出,瞧他模樣,至少不會超過三十歲。
南宮鷹但覺此人有股沉默寡言,且公私分明般固執。雖然額頭綁上白布已滲滿紅血,他仍咬牙硬撐,濃眉下一對眼神更硬,倒隱現一勝英雄氣息。
“你是……”南宮鷹問。
那人回答:“鐵蹄幫第三護城領隊顏平。”
“你為何殺了他?”南宮鷹道:
“你的上司?”
顏平冷道:“我們拚命為幫,他卻見著鐵虎逃走,他也想逃,棄弟子們於不顧,我不能讓叛徒得逞。”
“原來如此……”
南宮鷹暗想此人是個漢子,道:“他是死有餘辜,但你們幫主已經逃走,鐵蹄幫算是垮了,你想作何打算?”
顏子一時答不上話,惹想當降將,他說不出口,若是求饒,更是不可能,臉色表情便凝重起來。不但是他,幾百名鐵蹄幫弟兄全是怔仲不安地瞧著這位足可掌握自己生死的年輕人。
南宮鷹道:“我說過,投降,一點兒事也沒有,你們可能自行離開,或者回鐵蹄城自行生活,唯一的要求是不準再掛鐵蹄幫旗子。當然,你們要掛飛鷹堡旗子,本人絕對歡迎。”
如此說,倒去了逼降意味,那群士兵一臉疑惑,在此強者為王時代,竟然有人打勝仗還不強行併吞之理?這未免太反常了吧?
南宮鷹知道對方想法,立即揮手,要兩旁堵住出口之手下讓開,道:“讓他們走,勝負已定,奪人性命已無意義!”
出口士兵們紛紛走閃兩旁,那鐵蹄幫弟子頓時有了死裡逃生感覺,然而一時要接受此事實,他們未免難以想象而不敢跨出步子。
南宮鷹道:“你們要走儘管走,要留下歸順飛鷹堡,就下馬走到左邊出口處,我將竭誠歡迎你們加入。”
鐵蹄弟兄不禁往顏平瞧去,或許有了帶頭者,他們將跟隨到底。
顏平轉向弟兄:“我選擇跟隨南宮堡主,畢竟幫主已背叛鐵蹄幫,他不值得我們尊敬,南宮堡主卻光明磊落,我相信,他不會背叛他的部下。”
沒有奉承,沒有煽惑,全憑他自己判斷和感受。
其實絕大部份投降者早存此心,但聞顏平意思,登時引來一陣附和,一時南宮堡主名字被喊得地動山搖,一句又一句不停喊著,似支援國王登基般湧往左出口以示決心,其目光仍盯著南宮鷹不放。喊至後來,連飛鷹堡弟兄都加入行列,其聲匯聚成流,實可謂氣慨山河,聲吞天地,真大丈夫,真英雄莫過於如此也。
南宮鷹暗自欣慰,做人還算成功,始能降服這群勇猛戰士,他高舉雙手,要眾人暫時肅靜,待聲音靜下之後,他才說道:“感謝大家維護,飛鷹堡日後將蒸蒸日上,前途更見光明。今日之事就讓它過去,將來大家便是好兄弟,應該相互扶持。至於新弟兄編制,暫時完全按照舊制,一切職務完全不變,待日後較為安定之後,再行升遷。”
鐵蹄幫弟兄一陣鼓掌,職務沒變,那當然表示飛鷹堡弟兄不會空降掌管大權,一切將好過得多。
“至於顏平兄弟。”南宮鷹道:“他是你們之中職位最高者,膽量、武功、見識皆不錯,就由他任職總護法,也好帶你們共進生死!”
頓時又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