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逛得起興,忽聞炮聲隆隆傳至內山谷,那分明是有人在玩火藥。
南宮鷹這才想起來此真正目的,立即說道:“咱們到裡頭看看。”
懷著一股期盼,領著範通、範王父子穿出奇人村,往兩山間小溪谷行去。
婉蜒行約半里,早人深處,忽聞煙硝味濃沉撲鼻,該是摸對地頭,再行百步,已見著一塊巨石被刻上“雷公區,閒人免進”草體狂字。
範王想笑:“這人自比雷公?他會打雷?”
範通道:“方才那聲音,不就跟打雷差不多?”
範王想想也對,好奇使然,他急於想瞧瞧這位異人,於是再往前行百丈,前頭已出現一排亂石堆積而成之石堤,寫著“留步,留步”四字,日久未整理,亂石已塌了不少。
三人欺往亂石堆,往裡頭瞧去。
只見是偌大數百丈山谷東一堆碎石,西一堆凹坑,灰泥、黑土、黃屑散亂各處,尤其正對面山峰,早被轟如蜂巢般難得再見綠樹青草。
而在溪谷中央,正有一位披頭散髮,滿身泥灰,大概是老頭的魁梧大漢,在搬動一尊鐵黑色大炮,他不斷調角度以瞄準,對山那邊似乎堆了幾顆紅石子之目標。
南宮鷹眼睛銳利,已瞧清此人面如將軍,甚至衣衫都可見及戰甲般鱗片,其滿身肌膚已被硝硫火藥灼傷似地,粘了不少斑斑瘡瘡,他仍一副認真,著實奇人一個。
“該多點硝石粉,方才轟得弱了些……”
那將軍將大炮架於木頭以及石塊搭成之炮塔,瞄準之後,立即抓向旁邊一包包紅藍綠黃黑不等之東西,丟人炮管裡頭。
想想,再多丟兩紅包,想想,又丟兩紅包,這才心滿意足搬來一顆膝蓋大炮彈,塞人炮管中。
他滿心高興蹲在炮管後面,以目測瞄著目標,然後不停,點頭,邪邪笑起:“這次非命中不可。”
他很快插上引信,然後點燃引信,眾人心情頓時隨著火花擠緊,但見引信越來越短,短到鑽入炮孔裡頭。
猝然轟然一響,地動山搖,震耳欲聾,南宮鷹三人尖聲大叫,雙手掩耳,但那叫聲仍被炮聲壓去。
三人不肯錯過機會,淬見炮管猛噴烈火,或而是後作力太大,整支炮管,連同炮塔木頭,甚至石塊頓時反彈暴飛,嚇得那將軍沒命搶撲地上,南宮鷹三人剎又尖叫,猛躲石堆下,腦袋方縮回。那頭亂石僻僻啪啪落如雨點打來,嚇得大氣不敢喘一口。
又自一陣轟聲傳至對山,震音、迴音連連,直若置身戰場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似乎平靜下來,始聽得將軍自嘲一笑“媽的,硝石粉放得過多,又把炮塔轟掉…”
他雖自嘲,卻總帶得意地想搬回被彈開之炮管。
南宮鷹這才敢伸出腦袋瞧去,老頭更是滿臉泥灰,他卻不在乎,仍認真工作。忽而見及範王捉謔笑起.南宮鷹莫名瞧向他.竟也笑起,由於石堤仍有空隙,方才反轟過來之泥灰競然穿透間隙.印得範王滿面斑如麻花,難怪他想笑。
範王卻更笑:“公了你變成花花公子了!”
“我?”南宮鷹這才想到,既然範王變花臉,池當然也逃不掉。哪有心情再笑別人,稍窘地伸手打臉:“沒想到會在此當上花花公子!”
範王還想笑。。
範通一巴掌搗來:“沒大沒小,你敢亂講話!””
範王吃了響頭,這才想起少堡主之尊,不敢再鬼扯,強憋笑意,仍抽笑不止。
三人各自解嘲發笑之際,那將軍已發現有人躲在後頭,逐大大聲道:“誰啊!那麼聽話的窩在後面?”
照往常,總有人大膽走前過來。當然,他們大都灰頭土臉走人,自也是將軍閒來樂趣一樁。。
南宮鷹聞言,趕忙抹去臉面泥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