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自登基以來從未祭祖,一直由昭靖代勞。若是梓童憂心,過些日子,寡人便帶著梓童去便是。”
聽著君王自然而然的把‘愛妃’更稱了‘梓童’,梁瓊詩的臉忽地一紅,心底只有一個聲音不停的迴盪著,君王喚了她‘梓童’。
可又思及梓為木中之貴者,梓既是子,帝王立後,多是為了建子嗣,承大統,以延續和維持皇權,梁瓊詩靜靜的把手從許昭平的手中抽了回來,擱置在自己的腹部。
隔著宮裝,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梁瓊詩不由得幻想著經了昨夜,她腹中便有了孩兒。
想著自己的腹中可能有了孩兒,而君王昨日還與她言了無論如何都會賜她個麟兒,梁瓊詩的唇角慢慢的帶了上溫婉的笑。又記起剛剛君王言了將攜著她去祭祖,便道,“不知祭祖是在何處?”
聽到瓊詩問祭祖的地點,許昭平靜了半晌,還是開了口,“在昭靖的封地。”
梁瓊詩想過不能祭祖的種種原因,卻從未想過阻礙君王去祭祖是因為祭祖的太廟在靖太子的封地上。
靖太子的封地似乎是先帝封的,梁瓊詩忽地想起多年前,靖太子曾邀她去他的封地遊玩。
當時雖是婉拒了,卻還是惦念著先帝待靖太子著實是好。
現在想來,連太廟都不留給君王,先帝著實是偏心的緊。
她雖不知靖太子如今如何了,卻也沒得到任何靖太子被處置的訊息,想必還是好好的活在世上,若是活在世上,那君王帶著她去太子的封地,無疑是置身於險境。
‘帝后’不過是名頭,不值得搭上她與君王任意一人的安危。
聽懂了‘在昭靖的封地’幾個字的意思,梁瓊詩也懂了她在君王心中的分量。
“那便不去了吧!”梁瓊詩衝著許昭平的方向清淺的笑了笑。
迎著梁瓊詩的笑意,許昭平卻覺得心中有一個名作執念的種子破土了,既是瓊詩該得的,那便應該給她。
她喜歡瓊詩記掛她的模樣,卻不希望瓊詩因著她受委屈。
想著乾國建制以來,還從未有過未祭祖的後,許昭平細細的看著梁瓊臉上的笑,低聲道,“梓童既是喚了寡人一聲聖上,那寡人便應帶著梓童光明正大的去祭祖,不過是封地歸了昭靖罷了,太廟還不歸他。”
“這……”梁瓊詩剛欲開口,卻被君王忽地襲來的吻堵住了餘下的話音。
許昭平一吻終了,便重重的呼了幾口氣,而後摟住身側人腰,湊近瓊詩的耳朵,“梓童,寡人的瓊詩,信寡人,其實昭靖沒什麼可怕的!”
“臣妾從未怕過靖太子。”梁瓊詩嗅著君王身上的氣息,淡淡的脂粉味讓她有一瞬間的意亂情迷,她忽地又想起那個宮人,那個膽大妄為的宮人。
可她此刻卻又不必堅信,此刻攬著她的,是乾國的君。
“那梓童到底是在憂心何物?”許昭平伸手撫著梁瓊詩的臉,眼神中滿是痴迷卻雜著些困惑,她有些想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喜歡上了接近身側這人的感覺。
梁瓊詩試到君王的手在撫摸自己的臉,不由得渾身都在輕微的顫動,雖然君王的手只是在自己的臉,她卻覺得君王的手似乎遊走在她的任意一處,“臣妾只是……”
許昭平順著梁瓊詩話,問了一句,“只是什麼?”
“只是憂心聖上的安危罷了。”梁瓊詩輕喘了一聲,如一朵離枝的花,堪堪落到了許昭平懷中。
“寡人的安慰,梓童不必憂心。梓童只要記著,萬事有寡人便是了。”許昭平拍了拍來懷中人的肩膀,便將她慢慢的扶正,悄無聲息的與梁瓊詩挪出了幾分距離。
心頭莫名竄出來的邪火,讓許昭平無所適從,她忽地有些擔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