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嬌敏銳提問:“是不是那個狗男人又逼你嫁人了?”
“哎,”晉安長嘆一口氣,“就知道瞞不過,他本想讓我嫁去塞北的。
不過好在那晚跟你們聊了一夜,我在朝堂與他據理力爭,這才讓這事作罷。
不過你們放心,以後每年待在都城的時間不會超過兩月。眼不見為淨。”
這便是那個時代女人的命運。
哪怕是天潢貴胄,依舊逃脫不了被壓榨的結局。
從一個男人胯下去另一個男人胯下。
韓信忍受一次胯下之辱,便能獲得千年讚譽。
為何一個女人一生要忍受無數次不同男人的胯下之辱,卻無人說她是英雌?!
當然是因為在這樣的權力結構下,女人的感受、想法、聲音完全不重要。
女人無論做了什麼,都是她們應該的、活該的。
這樣的權力結構下,還有人不斷要求一個女人去愛她的國家,那才真是荒唐至極!
若一個女人在這樣的壞境中依舊感恩自己的國家,那才更是自己最忠實的背叛者!
他們不在乎她的每一次發聲,除了捂嘴還為她做過什麼!
當真以為是什麼什麼外頭來的勢力嗎?
放狗屁,但若是還有女人願意自我欺騙,活在謊言中,那騙自己是外星勢力也不是不可以。
更可笑的是,還有許多女人覺得定是男人沒看見其中的危害,才會這樣對待自己。
拜託,沒人願意一輩子把自己放在贖罪者的位置,況且還是掌權的男人。(豬豬茶話會)
他們看不見嗎?
他們只是不想看見。
她們的苦難與他們有何干?
他們需要付出子宮、身體損傷、一輩子的時間來適應這個殘酷的社會嗎?
那些去了緬北的男人,看看有幾個不是自願去的?有幾個不是因為貪婪去的?
可是那些消失的女人,又有幾個是因為自願和貪婪?!
現在還有人不知道,女人與男人有截然不同的兩套生存法則。
女人讀的是《如何打理皮毛而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美味》。
男人讀的卻是《如何狩獵》。
婁嬌道:“年後我跟你一起回都城。”
“為何?”
婁嬌露出兩邊尖尖的虎牙:“當然是吃都城的美食啊,殿下。”
姜楓知道她要做什麼,英臺也知道,但誰也沒有阻止。
她們無法說服自己,為了所謂家國大義去阻止婁嬌可能帶來的災難。
畢竟,那些大義從未將女人囊括進去。
即使她們明天要死,今天也會上街隨機帶走上萬男人。
憑什麼女人創造的世界要讓他們享樂?
做他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但凡不是愛男入骨髓,都不可能背叛同性別的女性。
更別提英臺和姜楓。
英娥或許也感應到了什麼,畢竟她瞭解英臺,但她什麼都沒問。
她們一起過了有生以來,最熱鬧的年。
寧州城也不同往常,山上有人下山了。
是英臺派人送姒家女人回去的時候,順便邀請的。
年後,當她們還沉浸在春耕大忙的喜悅中,幾千公里外的建安都城,早已血流成河。
多年後,有神書記載:
災年,有獸食人,人相食。獸巨大,衝雲霄,有四首,一口吞數人。
倒也沒野史上記載得那麼誇張,婁嬌明明是細嚼慢嚥。
一口一人。
男皇縮在那張象徵至高權力的金上,張著大嘴“啊吧啊吧”。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