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空杯「砰」一聲擱桌上,聲音有些響,靳譯肯看了過去,視線在她的手指間停留幾秒。
龍七隨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個兒中指的戒指。
心內一懸。
耳根隨之有些發燙,但她若無其事地摘戒指,做得好像「就是隨便戴戴」的樣子,攥著戒指的右手縮排衣兜,左手再次撩發,不避嫌地回他一眼。
兩人的視線在不足10的距離短暫對視,他百無聊賴地別開,龍七轉而往酒瓶的方向去,轉瓶子。
轉到了自個兒隊的球員。
球員轉到鄔嘉葵。
而鄔嘉葵又轉到龍七。
場內再次一陣別有深意的「wu」,撐著額的龍七看往鄔嘉葵,鄔嘉葵晃了晃手裡的雞尾:「要換酒嗎?」
鄔嘉葵話音落,龍七就往杯內倒滿伏特加,酒入了口,沒下肚就接著轉,轉到方璇那隊的另一名女生。
那女生轉到了靳譯肯。
……
所以,終於輪到靳譯肯轉。
他剛被龍七堵了一發,慢慢地坐起身,全場人進入看好戲的狀態,球員吹哨,他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中,手指碰到瓶身,同時往周以聰睨一眼。
隨後放手,酒瓶旋轉。
五六個輕快的打轉後,瓶口對準周以聰方向緩慢地停下。
「嘖嘖嘖……」球員們笑。
周以聰罰酒的同時,靳譯肯也給自己倒一杯,喝了遊戲外的一杯,龍七哼笑一聲。
他現在就是一副要開始玩周以聰的樣子了。
緊接著的半個多小時,酒瓶轉了數次,只要是靳譯肯轉,就必定是周以聰喝,周以聰也硬,喝就喝,也不換座位,但龍七也慘,她命裡犯沖一樣,周以聰前面喝得最多的就是她,方璇是最常轉到她的(估計是想學著靳譯肯轉指定的人,但功力不深老誤傷),總場下來她喝最多,周以聰第二,靳譯肯第三。
因為靳譯肯老是喝額外的酒,他不像玩遊戲,更像以遊戲之名喝酒。
到了後半場,龍七已經有些反應了。
而這一輪的酒瓶轉到了鄔嘉葵隊的女生,那女生喝得也不少,撫著臉說:「我……玩遊戲吧。」
「想玩什麼玩什麼?」純喝酒讓人煩躁,早拼得沒勁的球員興奮地坐起來。
「我只會逛三園兒。」
球員說可以,緊接著說規則:「逛三園都會吧,要說規則嗎?哎我還是說吧,比如我起頭說「動物園」,那麼在場的人一個一個輪下去說動物園裡有什麼,熊狼虎獅都行只要是動物園裡有的,每一個人說的不能重複,要是重複或者猶豫都算淘汰,懂了吧?除了動物園起頭也可以別的園起頭,只要你能想。」
「行了都會玩。」方璇又不耐煩。
出題的女生笑了笑:「我最近在拍一部科幻片,演一名物理學家,所以我出題:物理園裡有什麼?」
「相對論。」方璇接。
「電磁場。」球員接。
「法拉第,」另一名球員舉著手機,「我查的啊,物理學家也算的啊。」
「布拉維點陣。」鄔嘉葵從容地接上。
而龍七那時候腦子是混的。
她根本沒聽清前面的人都說了什麼,高中物理幾乎次次飄紅的她回憶不起任何一個跟物理有關的詞彙,當下的身體只能撐著額頭,接龍很快接到她前面,靳譯肯成為她的上家,他當時遊刃有餘地靠著沙發背,抬著二郎腿。
鄔嘉葵說完,看向他。
但他沒接龍,他頓了一秒,說:「算了。」
同時起身,肩膀輕輕摩擦龍七的肩:「我喝吧。」
他自罰一杯,認領之後幫罰的三杯,場內的人相互對看,鄔嘉葵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