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官員一下子愣住了,停下了腳步,睜大眼睛看著一身男裝打扮的張靜修。
那神情好似見了鬼一般。
官員愣了足足有幾秒鐘,才發出了一聲輕叫:“哎喲喂,這不是……張七公子嘛!”
瞧著女扮男裝的張靜修,這位北鎮撫司高階官員人都麻了,趕忙給張大小姐行了一禮。
張靜修整了整衣衫,還了一禮。
官員瞧著她,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狐疑神色,試探道:“七公子這是做什麼來了?”
平時難得一見的相府千金,竟突然跑到了北鎮撫司大門口來了,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呀!
官員嚇壞了!
總算是遇到了熟人,張靜修臉色好看了一些,變的自信了起來,向著這位大人作了個揖。
“本公子此番前來自然是……尋我家哥哥來了,卻被貴屬攔在了門外。”
官員露出恍然神色,趕忙狗腿的招呼著:“哎喲喂,七公子可是稀客,稀客,快裡面請!”
這是誰?
這是他頂頭上司,錦衣衛大老闆的親妹子,首輔大人的寶貝女兒,竟然被幾個小兵擋了駕。
這烏龍可鬧大了!
官員臉上堆著笑,在前面指引著張靜修,田洪和沈烈等人,向著那門禁森嚴的大門走去。
路過大門的時候,官員狠狠瞪了那幾個守門的小兵一眼,將幾個小兵嚇的一的一哆嗦。
然後便好似眾星拱月一般,將沈烈等人迎入了院中。
幾人推著裝滿盒飯的小車,走進到了北鎮撫司的院子裡,沈烈才鬆了口氣,可算是進來了。
站在寬敞的北鎮撫司院子裡,沈烈手心裡不由得出汗了。
這是什麼地方呀,這便是傳說中的錦衣衛詔獄,無數影視作品中大加渲染的天牢……
和想象中的天牢不同,看起來這就是個很平常的衙門,當然這只是前院,真正的詔獄在層層疊疊的房舍後頭。
那裡面關著的都是大官,普通人自然見不到真容。
隨著中年官員將張靜修,沈烈等人殷勤的引入耳房會客室,便急匆匆進了二門,前去通傳給上官。
幾人坐在耳房裡,沈烈便暗地裡張靜修伸了個大拇指,輕聲誇讚道:“做的好!”
可算是進來了!
張大小姐的面子真不是吹出來的。
張靜修一本正經的坐在了椅子上,得意的撇了撇小嘴兒,點了點頭,換了個一個神采飛揚的媚眼兒。
那神情好似再說。
你就瞧好吧!
不多時。
隨著一位威風凜凜,氣度不凡的中年三品武將走進了耳房,瞧著這武將身上威嚴的官袍。
眾人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可是一看到此人,張靜修便跳了起來,好似蝴蝶一般飄了過去。
她一身白衣勝雪,生的明豔動人偏偏又做男兒多半,此時扯著那中年三品武將的衣袖搖晃了起來。
那小聲音又甜美又嬌嫩。
“四哥!”
這一聲嬌呼,這一把小聲音,頃刻間讓沈烈人都酥麻了,廳中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男人們都覺得頭皮發麻。
就連沈烈瞧著她撒嬌賣萌的嬌俏模樣,也不由得在心中大叫救命,張大小姐竟然賣萌了……
這誰受得了呀!
再看那位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在親妹子的撒嬌攻勢之下,早已經笑的合不攏嘴,趕忙哄了幾句。
“好,好。”
隨著張大小姐一番嬌痴撒嬌過後。
那中年武將在妹子的糾纏下,一邊笑著,一邊被她強拽著走進了廳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