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才響起沈烈強自鎮定的聲音:“貞貞……不如咱們……先下去?”
這房頂雖然不高。
可是很滑。
沈烈又要抱著她,又無處接力,此時健壯的大腿肌肉已經開始顫抖,這要是掉下去……
見他臉上的肉微微抽搐,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
“咯咯。”
白小娘子紅著俏臉笑出了聲,然後赧然道:“嗯。”
沈烈怦然心動。
午夜時夜深人靜。
內宅中。
紅鸞賬暖。
接著搖曳的燭光,沈烈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上,翻看著枕邊放著的幾本書卷,書卷上一筆行書行雲流水。
自有一派大家風範。
落款是陽明子。
就是王陽明。
這書卷。
自然是沈烈白天去漕運總兵王承勳家中送請柬的時候,軟磨硬泡才借來的,也是當年陽明先生留下的手記。
是心學經典。
以沈烈的古文鄒阿姨,他自然有些看不懂,便細細品味著,琢磨著,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堅持學習下去。
總有一天能看懂。
不遠處。
是坐在桌前正在寬衣解帶的白小娘子,隨著那纖纖素手摘下了銅簪子,如雲秀髮便散落下來。
一顆顆釦子解開,大紅色的勁裝從肩頭滑落,她便又紅著臉輕移蓮步,只穿著肚兜和褻褲向著房中的浴盆走去。
浴盆中早放好了熱水,還灑了一些花瓣。
隨著嘩啦的水聲響起。
隨著白貞貞修長美腿輕輕邁開,跨入了澡盆,那挺翹的翹臀便徐徐坐了下去,溫水包裹著羊脂白玉一般的婀娜身子,又偷偷看了一眼沈烈,見沈烈正在認真翻書,才抬起歐臂細緻的擦洗了起來。
芙蓉面,冰雪肌,那盈盈一握處又透著淡淡的粉色。
長夜漫漫。
沈烈也不急。
等到她慢吞吞洗好了,從澡盆中盈盈站起,隨著水滴從晶瑩剃頭的肌膚上成串的滑落。
沈烈才放下了書,拍了拍身邊的床榻,看著她修長健美的窈窕身子,回味著那具美妙身體驚人的柔韌性。
心中便不由得燥熱起來。
帶著幾分羞澀。
白貞貞低頭擦乾了身子,便好似午夜中出沒的精靈一般走來。
一聲嚶嚀。
沈烈起身吹滅了紅燭,便翻身壓了上去。
幾度春風。
後宅終於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均勻純淨的呼吸聲,直到夜色中響起了家犬的吠叫聲。
然後便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將沈烈從酣睡中驚醒。
穿衣。
下床。
沈烈從床下掏出了燧發火槍,將龍頭開啟,便向著門外輕聲道:“誰!”
門外傳來了王虎急切的聲音:“大人……京城急報!”
沈烈眉頭微皺。
心中升騰起了一絲不詳的預兆,
先將床榻上的簾布放下,遮住了白貞貞身無寸縷的身子,沈烈才快步從房中走了出去,接過了王虎遞來的密信。
信是義妹嶽玄兒叫人送來的,只有幾個觸目驚心的字跡:“太師病情有變,已臥床不起,兄速歸。”
一瞬間。
沈烈汗毛倒豎。
心中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升騰了起來,張居正的病恐怕絕不是痔瘡,又或者中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