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來硬的,得順著毛來摸,顯然張相爺不懂這個道理。
沈烈又輕輕嘆了口氣,一個念頭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冒了出來,那麼,這對君臣之間的關係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呢?
想著想著,在不知不覺之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
沈烈仍舊早早起床,細心的替芸兒掖好了被子,便從溫暖的廂房裡走到了院子裡,緊了緊身上的衣衫。
抬起頭。
看著東方一輪紅日升起。
沈烈便如往常一般做起了準備活動,將筋骨活動開了之後,又打了一套拳,便推開院門跑了出去,開始了風雨無阻的苦練。
到了日上三竿之時。
沈烈帶著一百兩的銀票,走進了那家徽商開設的當鋪,站在冰冷無情的當鋪大堂裡,向著刁鑽奸猾的當鋪掌櫃不停的打躬作揖。
可當鋪掌櫃端著茶碗,打著官腔,懶洋洋道:“沈公子,當票到期那便是廢票,如今你再想贖回去……沒這個規矩呀!”
沈烈心中無名火蹭蹭直冒,卻只好沉聲道:“您開價。”
終究是祖宅,無論如何也得贖回來
當鋪掌櫃瞧著他,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想把宅子贖回去也成,不過得按照市價買賣……”
這宅子市價得值八十兩,沈烈無奈,只好認了,終究是他自己當初造的孽,捏著鼻子也得認。
於是一陣忙碌之後,沈烈終於在三天後拿回了自己的祖宅。
這一天,午後。
沈烈帶著芸兒,提著自己那些鍋碗瓢盆,大一堆貨物走進了空蕩蕩的祖宅,看著殘破的窗欞,到處都是的雜物。
還有自己手裡所剩無幾的銀兩,不由得又嘆了口氣,這筆賬算下來,等於沈烈用這祖宅做抵押,從當鋪拿了五十兩銀子。
用了一年多,然後花了八十兩又拿了回來。
這一來一回……
三十兩沒了。
再填點銀子都能買一幢新宅子了!
此刻沈烈心中無名火蹭蹭的往上躥,一個熟悉的字眼從腦海裡冒了出來,他這是被人家當鋪割了韭菜。
生平第一次,沈烈生出了改變這世界的強烈念頭!
打起精神,沈烈向著芸兒揮了揮手,輕聲道:“來,咱們……將宅子收拾起來吧。”
芸兒用力的點點頭,輕聲道:“嗯!”
抖擻起精神,收拾了心情,讓芸兒將鍋碗瓢盆都放進廚房,沈烈想了想,便快步走出了家門,去找了一位泥水匠,一位木匠,兩個幫閒……
不多時。
宅子裡便忙碌了起來,看著破舊的窗欞被拆了下來,換上了新的,沈烈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
打起精神抄起了大錘,晃了晃膀子上正在成形的肌肉,便對著破舊的院牆掄了上去。
“八十,八十!”
一眨眼。
到了晌午。
沈烈放下了錘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瞧著芸兒穿著一條碎花圍裙,手腳麻利的從廚房裡,端來了一大盆熱騰騰的麵湯。
便向著木匠,泥水匠,幫閒吆喝了一嗓子。
“開飯!”
很快沈家院子裡,響起了呼嚕呼嚕喝麵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