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步向著店外走去。
這神態讓沈烈更加不爽,將面色一沉,冷道:“閣下既如此自負,不如……你我再比鬥一場如何?”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
眾人注視下,劉三指轉過身定定的看著沈烈,眼中寒芒一閃而逝:“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田洪,張魁一看這情況,知道二人都有點上頭了,便無奈的對看了一眼,趕忙站在了一旁。
不多時。
沈烈與劉三指重新坐在了桌子的兩端,在眾人目光注視下,看上去都有些上頭了。
寂靜中。
劉三指重新將金算盤取了出來,擺在了桌上,又將眉頭一挑,倨傲道:“既是賭鬥自然便該有彩頭。”
說著他便從袖子裡掏出了一百兩銀票,攤開了,便又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將兩張銀票一起擺在面前。
那二郎腿又翹了起來,安靜的等著沈烈的答覆。
眾人瞧著兩張一百兩的銀票,有些緊張了起來,就連張靜修也嚇了一跳,暗自吐了吐小舌頭,知道她闖禍了。
她不敢吭聲了,可是又仍不住睜大明眸看著沈烈,那明眸中亮閃閃的似乎有些期待。
眾人矚目下。
沈烈冷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芸兒取銀子來。”
芸兒雖有些不願意,卻還是乖乖聽話的走進櫃檯。
她咬了咬小碎牙,從暗格裡取出了壓箱底的兩張百兩銀票,用白嫩的小手遞了過來。
這下子賭大了!
田洪在一旁小聲勸說著:“這何必呢,何必呢。”
二百兩可不是個小數目,以沈烈的這家小店微薄的利潤來說,倘若輸了,那便相當於幾個月白忙活了。
瞧著二人鬥雞一般卯上了,張靜修玩心盡去,看了看劉三指又看了看沈烈,便輕聲勸道。
“沈烈你……”
可沈烈不理她,仍淡淡道:“不如咱們算乘除如何?”
加減法比不過,那隻好上乘除法了。
劉三指一愣,想了想,仍舊傲氣道:“悉聽尊便!”
張靜修吃了一鼻子灰,看著沈烈突然霸氣側漏的臉,呆了呆,然後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不敢再多言。
沈烈此時卻不動聲色,拿起了一塊溼抹布將木板上的字跡擦去,徐徐寫下了一個兩位數乘法。
“二十二乘以三十三,請!”
話音方落。
劉三指便在算盤上噼裡啪啦的算了起來,沈烈也落了筆,不緊不慢的在小黑板上展開了式。
不多時。
二人各自算出了結果,速度卻只差了一線,幾乎分不出快慢。
這一回合不分勝負,沈烈也不多言,便用炭筆徐徐寫下了一個三位數的乘法,這一次是二百二十二,乘以三百三十三。
隨著柳白不緊不慢的列開了豎式,一筆一劃的算著。
劉三指也將算盤打的飛了起來,口中不停的唸叨著口訣,算盤的乘法口訣無非便是九九乘法表。
可是這一回是沈烈贏了,當炭筆在小黑板上寫下了計算結果,劉三指已經冒汗了。
沈烈也不急。
等到劉三指算好了,才又拿起溼抹布將算式擦掉,然後寫下了兩個四位數乘法。
兩千二百二十二,乘以三千三百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