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郡王之事的確是如此,可是煜郡王焉能比之琪郡王?”
蕭之翊聞之覺得自家侄兒受人輕視,心裡不太高興,冷冰冰的問道:“煜郡王怎麼的就比不得琪郡王?”
“琪郡王是大盛皇朝出了名的賢王,堪為親王皇爵中的榜樣,有這等皇族後裔養在後宮,自然是大盛皇家的福氣。”
“怎麼,難道煜郡王就算不得皇家之福?”聲音有些咬牙的味道:“煜郡王是誠親王遺留下的唯一血脈,誠親王是先皇和太后名正言順的嫡長子,這樣的身份足夠榮耀了吧。”
蕭之翊怒氣漸起,他敢保證,若是傅宰相再敢在他面前說些貶低蕭臨的話,他一定會當場變臉。
他的侄兒,放肆也好,混賬也好,那也只能由他這個皇叔來管教,何時輪到朝廷上這幫迂腐的老東西插手議論?
傅宰相眼見蕭之翊氣色變化,卻不害怕了,拱拱手,十分淡定的向上頭行禮。
“皇上,煜郡王身份的確是尊貴無比,但是皇家後人,自世祖開國以來,重視的一直都是皇裔的品性端正。煜郡王文武雙全,聰慧過人,但是老臣等近日多有耳聞煜郡王不堪之事,皇上聖德明君,還請皇上明察!”
……
蕭之翊心中一沉,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只得開口問:“煜郡王有什麼不堪之事?傅愛卿僅管稟上。”
“是,老臣遵旨!”傅宰相瞬間動力十足,聲音洪亮非常,還刻意對蕭之翊跪下道:“老臣等知道皇上一直對煜郡王寄予厚望,可是正因為皇上對煜郡王寄予厚望,老臣才非得冒死直諫。”
蕭之翊心裡很是不耐煩,心想他也沒說什麼啊,老宰相你用得著用“冒死直諫”這麼個正義凜然的詞來標杆自己嗎?
“說!”揮揮手,蕭之翊很是不爽。
傅宰相這才歡快的說:“臣等聽聞煜郡王近日有不堪行為,是明目張膽的出入京城第一妓院——藏香樓!”
蕭之翊身子一震,手中的御筆啪的掉在御桌上。果然,他就猜到傅宰相要說的是這個……
那個混賬小子也真是的,好巧不巧的偏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去那等汙穢之地!
這下好了,被傅宰相一幫奸臣抓住把柄,他們還不得拿辭世大做文章。
蕭之翊沒有擔心錯,傅宰相今日之所以急匆匆的在夜裡時分進宮面聖,為的就是能抓住蕭臨這個少之又少的汙點,好好的利用利用。
否則,也不枉費他與那人謀和許久的事,他們可是花費了好一番心思,怎能在半路就被打斷計劃呢!
“煜郡王正當少年,心性不定難免會血氣方剛了些。”蕭之翊垂下眼簾,儘量保持音調清平,“況且煜郡王也沒有做什麼,姑且可以說是風流倜儻。”
去他的風流倜儻!這個藉口蕭之翊自己想著都是一肚子火!
傅宰相焉能罷休?
“煜郡王是皇族後裔,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皇家的顏面。如今煜郡王還住在宮中就往妓院之地跑,此事若是傳出宮外,在百姓眼中的煜郡王又該是什麼形象呢?”
“……”
蕭之翊呼吸一窒,心中思想轉動,趕緊的想著堂而皇之的話來堵傅宰相的嘴。
他心想:蕭臨的事昨日才發生,除了今日一早燕秦來報,大概無幾個人知曉。現在傅宰相倒說是會傳入百姓之耳。
就算真會如此,恐怕其間也少不了傅宰相你的功勞吧?
“就算煜郡王的形象無關緊要,那麼皇家的形象呢?皇上難道也能不顧嗎?”傅宰相還在說,頗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
蕭之翊怒:“朕早已教訓過煜郡王,煜郡王也已經向朕保證只此一次,絕無下犯!宰相本是關心皇室顏面,無可厚非,可是也得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