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與“不撥”間徘徊。
“算了!”想想那個女人曾做過的那些事,文晴又把手機撇開。
坐立不安,幹什麼都不對勁兒。
文晴覺得整個人都很不好。
衝了個熱水澡,才略覺輕鬆些。
“咔噠”,她擰開鎖孔,拉開一個小抽屜,那裡放著文晴無比珍視的東西。
一個黃金色的,隱隱泛著古意的小盒子。
那也確然是個黃金製成的小盒子,只是經歷的歲月太多了,當年的光芒與銳利都付與了光陰,只留下深沉與靜默。
開啟。
文晴修長白皙的手指捻起一個物事。那是一根碧玉的簪子。
這是她十八歲那年,她媽媽送給她的禮物。據說是傳家寶。
當年文晴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為什麼熟悉如斯?
十八歲的她苦苦思索了一天,才恍然憶起,就是這根簪子,她幼年時無數次夢見的那個女人——
就彆著這根簪子。
☆、夢中的女人
自打知道上官橙受傷的訊息,文晴就像屁股長了針,再也坐不住了。
她現在就是閒人一隻,狐朋狗友們各自撈錢去了,誰也沒空搭理她。她又實在不好意思跟人打聽她前女友受傷的事兒,主要是她丟不起那個人。劈了腿當了三兒,還是個女的,這事兒擱誰身上誰都膈應得慌。
上官你說你要是劈腿一男的吧,文晴高低還得琢磨琢磨這是要掩飾性向還是要形婚啊?可人家活刺啦一女的,還是什麼新晉美女導演,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你說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文晴痛苦地摳了摳臉上不知何時冒出來的痘痘。
“嘶——”疼,摳破了。
文晴要臉,抓過鏡子仔細一打量。
破口那地兒,連血帶油兒地拱出來一小坨坨,就像上官橙那顆不安分的心。
已經是一線女星,紅得發紫紫得發黑,連個浪浪微博的粉絲都上了四千萬。文晴實在想不通上官橙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原諒她文晴人懶不求上進,她覺得平平淡淡的日子挺好。不用穿著暴露地陪大佬們喝酒,不用明明心情low到底還要強裝歡顏,不用累死累活地拿飛機場當自家後花園般飛來飛去成了個“鳥人”,更不用一天就睡兩個點兒上通告上通告還是上通告……
所以,她永遠跟不上上官橙的腳步,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上官橙很美,360度無死角的那種。
這絕不是文晴的YY,有評為證。
某網站曾搞過一個“你認為最具女神氣質的女星”的評選,結果出道不到五年的上官橙以絕對優勢當選。甚至有個網友留言說:“她的顏,融清麗脫俗與高貴典雅於一體,真真正正地向世人演繹了什麼叫做‘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嘖嘖,文晴又覺得牙酸了。這麼噁心巴拉的話這人是怎麼想出來的呢?
只能說上官橙太會演了,太能演了,相處幾年下來,文晴不得不佩服她以人生為舞臺、心有多大就能演多像的境界。
文晴真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沒見過美女的。
之所以這些年被上官橙牽著鼻子走,除了文晴一臉抹不開肉的要命性格,就是她的心結在作祟了。
文晴幼年時候經常夢到的那個美麗的女人,她從沒跟任何人提起過。很小的時候,是不會表達;大了點兒,她又不敢說了,她覺得臊得慌。
那個女人,不止一次兩次出現在她的夢裡。有時就那麼一瞬不瞬地凝著她;有時候會和她一起走在一片特別漂亮的花園裡;有時候會和她吟詩作賦;有時會和她……很親暱。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