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假裝收拾東西,默然不語。
阮書摟著溫酒的肩,笑吟吟道:“走吧,一起下樓吃飯。我請客。”
因為一點鐘還要上班,兩人就在樓下的一家快餐店裡用餐。服務員拿了選單過來,溫酒拿著選單低頭看。
阮書留意看她的表情,暗暗覺得不妙,如果她很難過很鬱悶,這說明陷得深,晏律想要挽回很容易,可是她這一副氣定神閒,風淡雲輕的表情,莫非晏律已經是過眼雲煙了?
唉,心裡默默為晏先生點蠟。
溫酒拿著選單點完菜,交給服務員,突然過道對面走過來一個高挑俊朗的男人。她覺得有點異樣,抬頭一看,竟然是晏律。
看來是他下班之後匆匆趕過來送花給她。
阮書連忙笑著招手:“客戶先生,這麼巧,來一起坐吧。”她還擔心溫酒不讓晏律坐下,忙自作主張的往裡面挪了挪,空出位置給晏律。
晏律對阮書笑了笑,“我下班後特意過來的。”說著,他看向對面的溫酒,那樣深情的目光,連阮書都覺得自己的心要化了。
“那就一起吃飯吧。”溫酒對他笑了笑,態度竟然非常友善。
晏律很是意外溫酒的友好,心裡高興之餘又有些難以置信,她難道這麼快就原諒他了?
席間溫酒和阮書聊天,間或也和晏律說上幾句,雖然是平平常常的幾句話,卻給了晏律巨大的希望。
他感到溫酒是原諒他了,不僅沒有冷面相對,和他一起吃飯聊天。形勢的發展,完全出乎他的預料,說實話他都做好了過來就被潑茶水的準備,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禮遇。
阮書也很意外,晏律不是說,溫酒決絕的和他分手了嗎,怎麼看起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難道是晏律小題大做,虛驚一場?
吃完之後,溫酒叫來服務員結賬。
阮書要請客,溫酒笑著按住她的手:“這是我公司樓下,怎麼能讓你請。”
“我來。”晏律拿出錢夾買單。
溫酒攔住了他,很陳懇的說道:“今天我請。昨晚上,我的態度有些不好,對不起,請你別放在心上。”
晏律受寵若驚地看著她。看來是原諒他了,他還以為又要漫漫關山從頭越呢。
溫酒笑了笑:“雖然我們分了手,但你還是我的客戶。請客戶吃飯也算是我的工作。”
晏律怔然看著她,不是一杯茶水潑過來,而是一盆涼水潑下來。
溫酒還未拿出錢夾,晏律已經付了帳,悶悶道:“我要回去上班了,晚上你再請我吧。”
說著,便闊步離開了快餐店。
阮書素來心軟,看著晏律的背影,真是忍不住的同情,“溫酒,你真的不打算原諒他嗎?我覺得他雖然犯了錯,但罪不至死啊。比起顧墨,他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溫酒笑了笑:“其實,我已經原諒他了。”
阮書又驚又喜,拍著手道:“真是太好了。”
溫酒調皮的笑,“我是那種小心眼斤斤計較的女人麼?我連易糖的老媽都可以原諒,他這點事在我眼裡算得了什麼?”
易糖死後,唐君受了刺激精神有些不正常,易兆鈞把她送到療養院便不聞不問另尋新歡了,反倒是溫酒經常去關照她。
阮書讚許地點頭:“對,你和阿姨都是肚子裡面能撐船的女人。”
溫酒笑笑:“但是,我並沒有打算和他和好。”
阮書笑容僵住了,“為什麼?”
溫酒笑著嘆了口氣:“因為我發現,我和他的性格在一起真的不合適,我應該找一個,像我老爸那樣的人。”
阮書默默心道,客戶先生,你完了。
您那個性和許老爸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孫大聖一個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