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被你撞的。”
當真如此柔弱嬌氣?不堪一擊?溫酒有點好笑,問道:“要緊嗎?”
“有點疼。”晏律擰著英俊的劍眉,一本正經地用右手揉著心口,順便把左手伸給溫酒。
還是要她替他抹牙膏的意思,晏少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啊,溫酒啼笑皆非,只好擠出藥膏抹到他的手指上。
洗過澡的手指看上去格外的修長白皙,指甲修剪的恰到好處而無可挑剔。手指頭看上去已經毫無異樣,他卻金貴無比的,非要再抹上牙膏。
溫酒腹誹著他的嬌氣,無意間看到他的指根下,竟然有一些繭子。她心裡隱隱一動。
抹完了牙膏,溫酒衝著他笑了笑:“晏先生,你剛才是故意的吧?”
晏律皺眉:“什麼故意?”
“你說呢?”溫酒笑盈盈看著他。晏律心頭一跳,立刻板著臉道:“我可沒故意絆倒你,不巧我正要翹腿。”
“我說的是,你故意往後倒。”
“沒有。”晏律當即否認。
“可是你的手掌有繭子,”溫酒莞爾一笑:“你可別告訴我,這是洗碗洗出來的。”
晏律將牙膏手插、進口袋,冷冷道:“有繭子怎麼了?”
“那就說明你不至於那麼柔弱地被人一推就倒啊,猜得沒錯的話,這些繭子應該是健身房練器械的結果。”
晏律臉色一僵。
果然被料中。
溫酒盈盈一笑,調侃道:“你是不是想要試一試我是否會趁機非禮你,或是勾引你啊?”
晏律頓時滿面通紅。
難道又被料中?
溫酒忍不住莞爾:“晏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的。”走到門邊她還回頭客客氣氣地笑著,道了一聲晚安。
晏律放在口袋裡的牙膏手,黏糊糊地握在了一起。
她竟然說她不會對他有什麼想法!
突然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怒氣湧了上來,衝到眉心,一跳一挑的疼。
他抬步走到衛生間,開啟鏡前燈,將手上的牙膏洗掉,然後深吸了兩口氣,看著鏡中的自己。
她居然對他沒有想法!
她的眼睛沒近視吧,沒散光吧,沒老花吧。
她竟然對他沒有想法!
溫酒回到房間,用手機定了七點的鬧鈴。這是在別人家做客,而且又是大年初一,最好還是不要睡懶覺。
誰知道定鬧鐘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從五點鐘開始,外面就斷斷續續,鞭炮聲不停。她睡睡醒醒,到了六點半,便再無睡意,穿衣起床。
拉開窗簾,外面天色還不算很亮,朦朦朧朧的公園像是一團霧氣籠著,影影綽綽的有人在鍛鍊身體。這時,小樓前面不遠的石橋上跑過去一個人,身姿英挺,步伐矯健,背影很是熟悉。
溫酒一看,竟然是晏律。這麼好的天氣,這麼清靜的公園,真的很適合晨跑。而且顯然他也是有備而來,想到他那個碩大的行李箱,估計運動裝運動鞋都隨身帶了過來。這樣喜歡鍛鍊身體的人,更驗證了他被撲倒,是故意為之。
晏先生還真是處心積慮的生怕別人喜歡上他,訛上他啊,不惜軟倒在床,以身一試。
溫酒忍不住想笑,目光一直隨著他俊朗的身影,直到他越過石橋跑入公園。
洗漱之後,溫酒下了樓,爺爺不在樓下,奶奶已經在廚房裡準備早飯了。溫酒忙上前幫忙。
奶奶拉住她的手道:“不用不用,我都準備好了,早飯比較簡單,豆漿饅頭牛奶麥片,都是現成的。吃了早飯你三姑就回來了,做飯的事不用你管,你是客人,好好陪著阿律就行了。”
溫酒笑著點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