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兩人,純屬想要去給晏律添堵。既然晏律讓她不痛快,她也不想他舒服。誰知道到了寧心寺,她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晏青玉讓晏律去系紅綢的時候,他竟然一動不動,雖然沒看見他的表情,但他沒有去接那條紅綢這是事實。按道理說,晏律把溫酒帶回來見祖父母,就是認定了打算和她結婚的意思,為何沒有接過那條紅綢去掛上,這就有點說不通。
通常熱戀中的女人,最熱衷做這種事,即便男方不怎麼願意,女方也會讓男方去做。可是晏青玉去系紅綢的時候,溫酒還悄然地拉了拉晏律的袖子,貌似是在阻止,再接著,溫酒便對那僧人說,晏律是她的老闆。
雖然她轉身過來,便以一種玩笑的口氣解釋了這個稱呼,但鬱芊芊卻不相信。因為,晏律自從被她取了個小燕子的外號後,這輩子最痛恨的事,就是被人取綽號。溫酒身為他的女友,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點?
鬱芊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所以才忍不住過來試探溫酒。雖然溫酒應對自如,滴水不漏,但她心裡的疑惑卻是一點也沒消除。
晏律帶著溫酒下了樓,進了房間,順手把門關上,便低頭俯視著她。他本來個子高挑,這般抱臂一站,跟一座玉山似的。
溫酒卻恍若無事,仰著臉看著他,神色無辜而坦蕩,彷彿方才編排他的話,根本就不是出自她口。
晏律定定看著她,“你方才說的話,能解釋一下嗎?”
溫酒淺淺笑道:“那句話啊?我說了好多。是接我下班那些事嗎?我故意那麼說的,好讓她死心啊,你越是對我好,她就越沒希望不是嗎?”
晏律吸了口氣:“我說的是最後一句。”
什麼順路接她下班,找藉口約她吃飯,這倒也罷了。可她竟然說,他除了長的好看,也沒什麼嘛。
溫酒故作糊塗:“她對你的認知還停留在長相上,這一句?”
“。。。。。。”
晏律很沒脾氣地轉身出去了。
溫酒忍著笑,刷牙洗臉,躺進被窩裡,打算好好睡個午覺。一覺醒過來,溫酒發現已經下午四點了,起來梳好頭髮,便下了樓。
爺爺奶奶都不在,孫梅說他們帶著歡歡出去到朋友家串門拜年去了。
溫酒睡了一下午,便打算去前面公園走走,走到大門口又想起來,晏律說過,無論去哪兒都要告知他。於是便發了個簡訊過去。
片刻功夫便收到回信:你等我下樓。
溫酒只好站在廊下等著,不多時,晏律從樓上下來,走到她跟前,“走吧。”
“你也去?”
晏律睨了她一眼,“你知道形影不離是什麼意思吧。”
“我就去面前的公園走走,哪也不去,一會就回來。”
晏律冷冷道:“你覺得鬱芊芊看到你一個人去公園散步,她會怎麼想?”
溫酒只好笑了笑,和晏律一起走出了大門。
一出院門,晏律的手便放在了溫酒的肩上。
晏律一本正經道:“她的窗戶正對著這兒,不好意思,我怕她在看。”
他掌心懸空,只是指尖輕輕搭著,這種看上去親暱實際上疏離的姿勢,讓溫酒毫無壓力,就像是她有時候會把手搭在許瓚的肩上一樣。
兩人走下石橋,進了公園有樹木遮擋,晏律便鬆開了手。
溫酒也放鬆起來,沿著林間的石子路便走便看,雖然是冬日,但公園裡種著長青的樹木和灌木,依舊景緻很好。晏律保持著兩三步遠的距離,默默跟著她。
兩人都沒有說話,靜悄悄的公園中偶爾會有麻雀飛過,落到地上找食,見到人來又趕緊蹦起來,小心翼翼的樣子特別有趣。
溫酒走到公園的東南角,發現這裡還有一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