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等李青歌及笄,那還且得等幾年了。
不如,先娶了夏之荷,再過個一年半載的,若不滿意,再納幾房妾室放在屋裡,也就行了。
等到李青歌及笄之後,他可以再娶過來,大不了與夏之荷做平妻,兩人地位一樣,無大小之分,這要是再鬧的話,頂多再買個院子,好辦的很。
“庭兒,這事你先別管。”高遠朝她擺擺手,隨後看向夏之荷,“荷兒,若你的臉是因為庭兒身上的毒引起的,依姨父看,還得請李姑娘過來與你瞧瞧才好。”
“她?”夏之荷眼中露出寒意,她怎麼還敢讓李青歌為自己瞧?不過,讓李青歌自己來,倒省了她許多麻煩呢,不由得,眼角的餘光瞟見了地上的匕首,“好吧,就聽姨父的。”
高遠立刻派了丫鬟去請李青歌。
這次,高逸庭倒沒有反對,反正,這主意是李青歌出的,這事是瞞不過她的,而今,他只想看看,發生了這樣的事,她是何態度,真的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嗎?他可是她正經的未婚夫啊?難道她就沒想過,幾年之後他會是與她同床共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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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到荷香苑的時候,李青歌正在屋裡疊紙鳶玩,也不曉得是誰一時興起提的,她便沒事了,一個人悶在屋裡,想做出一個來給李青畫。
醉兒將那丫鬟攔在了門口,然後,親自進去稟報。
李青歌便放下手裡的活兒,抬頭,目光有些懶散的望向後園,那裡新種的幾棵竹葉青長勢良好。
“小姐,您要去嗎?”醉兒見她不語,又問了一聲。
李青歌懶懶的下了榻,“去。”
“可是,”醉兒跟在她身後,擔憂的問,“萬一大少爺還沒好,他們要找你麻煩怎麼辦?”
沒好?應該不可能。
李青歌有這個自信。
但是,這時候找她去,怕不是為了高逸庭,而是為了夏之荷。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夏之荷的臉應該被毀的差不多了吧。
記得前世,一夜痛苦之後,她毀了身子毀了臉,等來的卻是高逸庭清醒之後的責問與痛斥,他罵她不知廉恥,用卑鄙下作的手段得到了他。
還說,即便得到了他的人,也永遠不會得到他的心。
他愛的人是夏之荷,只她一個。
即便她依此要嫁給他,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哼,這一世,她就隨了他的願,助他得到他深愛到骨髓中的女子,看他是否真的那般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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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歌出了門,春花秋月兩人都跟了去,倒把個醉兒等人撩下了。
翠蓉等瞧了,不由皺眉,心生疑惑,但都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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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來了。”到了高逸庭那邊,那小丫鬟先進去稟報。
隨後,又出來,說老爺請李姑娘進去。
李青歌這才抬步往裡走去。
屋裡,三人目光皆看向門口,尤其是夏之荷,一雙眼睛裡像是染了毒一般,瞅了一眼高逸庭,見他正一瞬不瞬的望著門口,心內劃過怨毒,牟地,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就在李青歌前腳跨門的剎那,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李青歌撲了來,手中匕首直直的刺向李青歌的心口。
這一切來的太快,快的讓人反應不及。
高逸庭驚了,只覺得的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
有那麼一瞬間,李青歌亦是此種感覺,她本能想躲,但腦海中飛速閃過的一個念頭,讓她呆立當場,沒作絲毫動彈,閉上眼睛,靜等著那匕首刺來的疼痛。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緊接著便是匕首掉地與夏之荷殺豬般的哀嚎。
李青歌睜開眼睛,就見秋月已經擋在了身前,渾身散發著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