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精神病院的機率大一些。”
伊達航也仔細地想了想,一時也不能說出去監獄還是去精神病院哪個更合適一些,都挺折磨人的。
日向現注意到諸伏景光並沒有說出執行死刑的話語,心裡就有了一個大概,日本的死刑沒有被廢除,但是能夠被判定死刑的犯人非常非常非常少,有一小部分原因是日本死刑的執行方式,更多的原因是沒有法務大臣願意充當劊子手的角色,這對他們自己的名聲可是一種十分之大的打擊。
以諸伏家發生的命案的人數來看,加上這次的火藥雖然被發現危害到了公共安全,很有可能帶著整個商業街一起看煙花,但是事情並沒有真的發生,所以大機率也就是坐牢,並不會被執行死刑。
想來諸伏景光是考慮到了這一點的,他想的,也就是讓對方接受法律的制裁。
日向現對外守一的未來倒也沒有什麼執著的,死也好,活著也行,反正日本的死刑平均從確定到執行的時間差不多在七年左右,這人看著現在的狀態,誰看著能活到七年呢。
“確實。”萩原研二嘆了一口氣,“他的罪行惡劣,但是有外守有裡的前提在,估計是不會判處死刑的。”
“嘖。”松田陣平掙扎了兩下,發現這次幼馴染的手格外用力一些,不禁翻了個白眼。
諸伏景光沒有搭話,死刑大機率不可能,除開法律之外,他其實並不希望外守一死去。
並不是什麼善心氾濫,只是,如果不是法律判處,而外守一又忽然死亡,他就不得不去想那一種可能,可能是暗地裡有人再次幫他了。
那個人幫他幫到現在已經足夠了,他不希望因為他的緣故讓那個人的手上沾上鮮血。>>
短髮青年這麼想著,目光也不禁朝著一直坐在金屬椅子上的青年看過去,青年從他出來之後就沒有說話,一直靠著椅子坐著,平時的拘謹乖巧的坐姿已經被他拋到了腦後,或許是注意力不在這裡所以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側過頭的時候,有些許黑色的碎髮會落在臉頰旁邊,那雙綠色的眼睛似乎因為走神目光的落點就在遠處。
諸伏景光的目光逐漸下移到對方此刻隨意地放在腿邊的手上,那雙手其實很好看,不同於其他同期,手上有著一些訓練留下的繭子,這人的手一直都是乾淨的,一點點傷痕都沒有。
“那我們之後做什麼?”沒注意到諸伏景光也開始走神,松田陣平終於掙脫開了幼馴染的手,轉身去問其他人,“來之前鬼佬只是說那個男人要跟景光見一面,現在見過了,應該就沒什麼事情了吧?”
審訊室裡發生的事情,除了一面單面鏡之後的另一個房間裡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不過他們幾個也沒有問的意思,總歸知道了外守一認罪了就足夠了。
降谷零看向了諸伏景光,再次伸手輕輕推了推人,才把對方的思緒拉回來,“hiro怎麼看?”
諸伏景光被晃了下,但是他也沒有完全走神,稍微回憶了一下,“我應該還需要留一會兒,可能那邊也需要像我再確認一下什麼的。”
降谷零點了點頭,“現在時間也不晚,等之後應該還可以趕上吃午飯。”
“那是要跟鬼冢教官一起吃嗎?”萩原研二舉起手,“我們是坐兩輛車過來的吧?”
“啊,那個啊……”說起這個,伊達航的眼神有些漂移,“咳,其實我有跟娜塔莉約好一起過週末……”
萩原研二瞬間收起笑容,他耷拉下眼皮,隨後擺了擺手,“人生贏家不用解釋那麼多,週末陪女朋友對吧。”
伊達航不說話,只是笑的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晃眼睛的很。
日向現抬頭,然後低頭,伸手揉了揉眼睛。
唉可惡,這個人的牙這麼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