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晚飯給吃完了。
只有小景光一直在狀況外,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從爸爸跟那個哥哥一起喝酒之後,大家就都不說話了,他也不敢說,因為小孩子白天在外面瘋玩了一天,精力有限,所以吃完了飯之後,很快就覺得困了,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就都不知道了。
“不能……嗎?”諸伏景光沒有入睡,他沒有覺得困,所以只是坐在客房內的椅子上。
日向現倒是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腳懸空在床外面,手裡正擺弄著一個手球,正是白天的時候他開玩笑向諸伏景光要的。
手球這個時候看上去比白天的時候要乾淨了許多,雖然表面的線團還是有起球的樣子。
“嗯?”聽到諸伏景光含糊的話語,日向現微微側過頭。
諸伏景光好像看到了帽簷下一閃而過某種有些熟悉的色彩。
“不,沒什麼。”短髮青年搖了搖頭,有些惆悵。
“你是想問你能不能繼續留下來,還是想問能不能提前抓住兇手?”日向現發覺一點什麼,他將手球翻了個面,繼續數著線條。
諸伏景光遲疑了一下,“提前抓住?”
“你們家的案子我還算是知道一些。”日向現繼續把玩著手球,“能夠拿著刀直接到你家裡來的,聽說之後還停留了一段時間,那肯定不是沒有預謀的吧,說不定就是你們家的仇人之類。”
諸伏景光的眸光閃了閃,“檔案裡有過排查,我們家沒有什麼仇人。”父親是小學老師,平時的工作多數是跟孩子打交道,跟鄰里外人的關係都很好,而母親也是很溫和的一個人,也是專職家庭主婦,也沒什麼有結識會直接殺到家裡來的危險分子的條件。
“這可不一定。”戴著口罩的人將手球放到一邊,“有些人只要單方面認定了你們有罪,你們之間就能夠有血海深仇了。”
就他這個從觀眾們那邊得知了大概的始末的人,都得說一聲,人類的想法果然是不可捉摸的,特別是對瘋子而言。
諸伏景光額頭的青筋一跳,“單方面?”
日向現沒有繼續說什麼,這是之前諸伏景光的選擇,他想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真正的兇手。
兩人都沒有睡覺的意思,在閃回的片段裡,他們其實是沒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的,就連吃飯其實都是沒有必要的,當然也是不必要睡覺的。
所以兩人就這樣維持著一個躺著玩手球,另一個坐在窗邊的姿態,一起過了一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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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光第二天還是自己跑出去玩了,家裡多了兩個哥哥對他的生活沒有多大的影響,原本還有些害怕那個也叫光的哥哥,但是在跟小操玩了一會兒之後,又吧人給忘記了。
直到再次回到家裡才想起來,他不知道白天的時候家裡發生了什麼,只是那個光哥哥好像又變得恐怖了一些。
小景光只是小孩子,也不太能理解對方為什麼好像變得比昨天更加恐怖了,飯也沒有好好吃,只是一直轉頭去看大門的方向。
門那邊是有什麼嗎?
小孩在心裡這麼想著,今天的晚餐甚至比昨天還要豐盛很多,應該是媽媽特意買了更多好吃的東西回來,而穿著斗篷的名字很奇怪的大哥哥也跟昨天一樣沒有出現在餐桌上。
“小光?”諸伏夫人很疑惑。
諸伏景光剛剛想笑一笑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卻忽然聽到了門口的一聲門鈴。
這一聲門鈴清脆,也很普通,卻讓諸伏景光的背脊一陣發涼,就好像是某種危險的訊號,跟記憶中的某個聲音猛然重合。
他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猛然站了起來,動作之大連坐著的椅子都被這樣的力道給推遠了一些,木質的椅子在木質的地板上划動帶來略微刺耳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