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換上,隨後在羽賀響輔過來敲了一次門之後,和自家下屬一起去了神社那邊。
羽賀響輔今天一天都在跟島袋家的人打交道,午飯跟晚飯都是在神社裡面用的,現在回來也是因為需要帶日向現去神社,還有就是順便在這個過程中將他整理出來的關於神社裡島袋家一家人的情報告訴他的boss。
“現任長壽婆對合作的事情很贊同,也表示如果屬實,那麼神社會幫忙說服島上的居民,不過他們想要將簽約的地點放在日向財團的總部大樓。”棕發青年聲音溫和,“另外島袋君惠小姐對我們的邀請還是有些猶豫,說是要見過您之後再做決定。”
此刻的街道上已經少有人在走了,路燈都只剩下了幾盞,是堪堪能夠看得清一點模糊的影子的程度,前進都得打著手電筒。
日向現的眼力很好,所以不擔心自己會摔倒,眼前的手電筒的燈光忽然一晃,青年伸出手扶了下羽賀響輔。
他沒有對羽賀響輔之前的話有什麼反應,開口也是別的方向,“你要不要考慮抽空去學點武術?”
羽賀響輔被扶著穩住身體,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動了兩下。
他只是一個音樂家啊!學武術是不是太超過了!
“就算您這麼說。”羽賀響輔艱難的找到自己的聲音,“我現在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啊!”
日向現一秒閉嘴。
青年在這個時候抬起頭,看到了不遠處的神社前此刻正亮著的燈籠,以及拿著燈籠,站在門邊穿著一身巫女服耐心等待著的巫女。
島袋君惠手持燈籠,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遠處的兩個青年一點點靠近,手電筒裡的燈光傳出來,在夜裡形成了一條光柱,似乎有細碎的灰塵在其中翻飛。
有一個瞬間,島袋君惠在冥冥之中似乎感知到了好像有什麼碎裂掉了,並不是災厄,反而像是賜福。
她自小在神社長大,也是美國神社的巫女,對某些神秘的感知並不會覺得是無稽之談,這讓她的態度又跟認真了一些。
島袋君惠就這樣看著那兩人漸漸走遠,白天才見過一次面的那個娃娃臉青年在她的面前停下。
“島袋小姐夜安。”
這人身上穿著的衣服要比白天遇到的時候正式一些,卻也還是偏休閒的款式,怎麼看其實都不像是來談關於小島的旅遊業開發這種大事的。
“日向先生夜安。”島袋君惠將一點心思放到心底,臉上還是帶著開朗的笑,“辛苦您過來了。”
“這沒什麼。”青年說著話又伸手摸了摸下巴。
島袋君惠笑容不變,側過身,拿著的燈籠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了晃,燭火卻是沒有滅,“那辛苦您再跟我來,祖母跟父親已經在等待您了。”
日向現的眸光閃了閃,羽賀響輔也在此刻將手裡的手電筒關了。
神社的燈火之下,走在前面的帶路的巫女忽然聽到了身後青年的嘆息。
“您真的有一位很厲害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