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一般,即使死去,心內也是那麼的快樂……
她冷得緊,好想身上之人抱住她,緊緊地,不留一絲縫隙地抱住她,哪怕勒疼她都好,怎樣都好!
上官橙微仰著頭,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人,朱唇輕啟,虛弱而魅惑的聲音流淌在空氣中,繼而躥入文晴的耳朵:“月……”
文晴怔住了,“月”是啥意思?
是想說“你看你看月亮的臉”?還是“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飛翔”?
文晴大腦一時短路,下意識地去找天上的月亮。
哪有啊?人家月亮早就轉走了準備下班了。
“月……抱我……”
文晴一抖,這樣的聲音,當真不適合在夜晚時分聽到。這樣的上官橙……
文晴吞下一口口水。
即使沒心沒肺如她,這會兒也發現了上官橙的異樣。臉頰潮|紅,渾身冰冷,尤其是那雙本該明亮的眸,這會兒迷茫得像沒了焦點。
文晴瞬間想到了某種可能,連忙俯下|身,用自己的額頭去貼附上官橙的。
果然發燒了。文晴估計這溫度不會低於38度5。
姐姐你說你這是作啥妖呢?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跑到陽臺去吹風,又著了魔似的要離開、要離開的,還要跟我拔刀子?就您現在這身子骨兒,還拔刀子呢!
文晴無奈地暗暗吁了口氣。
卻不想,當她貼近上官橙的時候,上官橙迷濛中感受到溫暖的靠近,仰著上|身攀住文晴的身體,小臉不由自主地埋在文晴的肩頭。
“月……月……”
文晴呆住了,心裡忍不住大噴——
您這下半|身還被我壓著呢,手腕子還被我捏著呢,還仰起來上半身了?這麼高難度的動作,您這病弱之身是怎麼做到的呢?不怕閃著腰嗎?
上官橙個燒糊塗的不在乎自己的腰,文晴卻不敢不在乎。她趕緊鬆開雙手,放開雙腿的束縛,攬住上官橙的纖細的腰肢,讓她可以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懷裡。怕她冷,又抓過被子覆在兩個人的身上。
“月”是誰?
懷裡是病貓般的溫香軟玉,文晴忍不住犯嘀咕。
難道是沈蓓的小名兒?
一想到剛剛上官橙那麼嫵媚又纏綿地喊著“月……抱我……”,文晴就牙酸得緊,她瞬間聯想到上官橙是不是也在某張床上和沈蓓有過這樣那樣的親密接觸?然後就把自己膈應到了,像喝了一罈子5公斤裝的老陳醋咽也咽不下吐又吐不出一樣膈應得慌。那一瞬,文晴很有立馬找沈蓓撕逼的衝動。最好是能把沈蓓那張人見人愛的混血臉揍個滿臉花,再死死踩在腳下,使勁兒捻上一捻,然後大聲質問她:
“難道你就是小月月?”
懷裡的上官橙即使覆著大被,額頭還是滾燙,提醒著文晴這會兒不是打翻醋罈子的時候。
哎!你啊,可讓我如何是好?
文晴看著上官橙緊閉的雙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常言說得好,“誰愛的多,誰先完蛋。”
文晴深以為然,並且愈發覺得這個叫“常言”的真不是個東西,淨說些招人膈應還特有道理的話。
吐槽歸吐槽,文晴還得繼續當她的二十四孝前女友。
文晴把上官橙平放在床上,讓她在枕頭上安然躺好,又替她把被掖好。文晴記得冰袋和退燒藥在書房的小藥箱裡,安頓好,起身打算去拿。
不想,上官橙大概是失去了熱源,一把抓住了文晴的衣襟,也不知有幾分清楚幾分糊塗。
“你別走……”聲音透著可憐。
文晴撇撇嘴,要離開我的是你,不讓我走的還是你,上官你到底要哪般啊?
她當然不會跟個病人,尤其是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