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瀾是同學,這點兒小意思怎麼好讓你們交錢?”何卿卿涎著臉皮道。
“謝謝你。”呂靖宸朝何卿卿微微頷首,又滑過文瀾的臉,以及那個大粽子似的腦袋,抿了抿嘴唇,什麼都沒說。
“靖宸!”你就這麼走了?文瀾黯然。
顯然,呂靖宸不會因為她的黯然而停下腳步。
“她交給你了。”呂靖宸經過文晴身邊,淡淡地道。聲音沒有起伏,臉上沒有表情。
文晴怔住。她盯著呂靖宸的背影,又擰過頭琢磨文瀾的表情,依舊不得其解。
據說,有一種愛情,叫你不來,我不老。有一種跑路,叫你來了,我就走。
一直到載著病號文瀾以及一口袋藥進了家門,文晴還不依不饒地要她堂姐“解釋清楚”。
文瀾快被她煩死了。加之麻藥藥勁兒過了,腦袋上的傷口開始不依不饒地控訴她無情的自殘,又想到自己“豁出一身剮,也沒把靖宸拉下馬”的悽婉遭遇,文瀾實在沒心情搭理文晴那些沒營養的問題——
“你和呂靖宸怎麼回事啊?”
“你怎麼受傷的?”
“為什麼是呂靖宸把你送到了醫院?”
這些問題讓她都咋回答?
其實只要四個字,所有的問題都可迎刃而解——我在追她。
可文瀾沒那個臉。既沒臉承認自己在追求呂靖宸,更沒臉面對自己追了八年仍是被人家當個破抹布一樣棄之不理的現實。
抗戰也不過八年吧?
要是讓文晴知道自己八年前就和呂靖宸搞到一起了,還不被她鄙視死?
想她文瀾,思前生論往事,那都是人上的人尖兒中的尖兒。前世,她想得到啥,那必須是手到擒來馬到成功,誰人敢說個“不”字兒?就算是今生,虎落平陽,淪落成個普通人,那也是普通人中的阿帕奇。問世間有幾人若她般優秀?問世間有幾人似她般從小到大都罩著足以晃瞎各種鈦合金狗眼的光環?
文瀾一向是自信的,甚至是自負的,當然除了在呂靖宸面前。
這樣的文瀾,怎麼能忍受自己在堂妹心中二十餘年的光輝形象一朝崩塌如逝水東流不復還?
所以,打死也不能說!
就算是說,那也得等到拿下呂靖宸之後再說。
於是,任由文晴絮絮叨叨了一路,文瀾就是咬緊牙關——不說,就是不說!
“晴晴!我頭疼!能不能讓我靜靜了?”文瀾受不了,捂著腦袋,半真半假地扮演病號。
文晴一愣。
這是怎麼了?家裡外頭的都要“靜靜”?難道她真的很聒噪嗎?
不過,想想也是,瀾姐這副模樣,肯定是傷的不輕,肯定是需要休息,肯定是心煩意亂。算了,理解萬歲吧。
文晴不敢把文瀾送回她自己的公寓,這副模樣實在讓人不放心她獨自生活,得有個人照顧她。
要說照顧,回老宅是最好不過的了。老宅那兒安靜,有專業的管家打理日常,還有家庭醫生隔三差五地來。在那兒養傷是最好不過的了。可文晴不敢送她堂姐回去。原因嘛,不外乎怕薛沛霖擔心。
以她老孃對文瀾的疼愛,真要是這麼一“擔心”,恐怕就不是普通的心疼啊照顧啊那麼簡單了。以文晴對她老孃的瞭解,薛沛霖會調查,調查文瀾怎麼受的傷,會調查呂靖宸,那可真就麻煩了!
雖然,文晴也不知道她堂姐和呂靖宸到底怎麼回事,可她相信,瀾姐不說自有她不說的道理,瀾姐定然也是不想讓她老孃知道的。
思來想去,還是回自己那裡最保險。反正家裡也有個病號,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
文晴特別想得開。
上官橙照舊是淡淡的。唯一讓文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