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沒事,晚上就來,一直鬧了兩三天,陶生耐著性子,不理不睬,慢慢地習慣了…
林小滿暈暈乎乎之際,像在雲霧上奔跑,飄啊飄啊,不知道將要飄到哪兒去。
她的生活,變得跟陶生差不多,頭一天,一次,兩次…一直鬧了一夜,雞叫了,天亮了,還是沒覺睡,直到五點,徐衛國神清氣爽的穿上衣服出操去了,她才合了眼。
白天沒事,因為徐衛國在營部,晚上就來了,因為無論她說多少次習慣了,我已經習慣了,徐衛國依然掩耳盜鈴,一副沒聽見的樣子,使勁磨她,一直鬧了兩三天,三四天,四五天。
林小滿的耐性,忍耐到了極限,到第七天的時候,終於爆發了。
徐衛國一關窗戶一關門,她就蹭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把被子裹在身上,橫眉怒眼地瞪著徐衛國看。
“徐衛國,你今天再弄我試試!”
徐衛國也不知道從哪兒,重新摸出那本小人書,一本正經地走過來,坐在床邊上,嘩啦啦地翻到了那天講斷的那裡。
“夜深了,陶生仍不熄燈,躺在床上假睡,在似睡不睡的時候,就覺得有人用一根細草根捅著他的鼻孔。
一陣奇癢,他打了個噴嚏,就聽得姑娘在暗中吃吃地笑…”
徐衛國一本正經地讀了大約十幾分鍾故事,小人書翻到了陶生和秋容,小謝,三郎一起共同學習的那一頁時,林小滿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就又被拉進了徐衛國懷裡。
只怪徐衛國講故事的聲音,有著一種特定的節奏感,就跟會催眠似的,聽著聽著就想睡,睡著睡著就上當了。
林小滿清醒之後,又覺得自己變成了那些被狂風暴雨,殘酷無情地打落下來的,掉進了泥水裡還在飄啊飄啊的棉花朵朵。
眼看徐衛國依然在畔,虎視眈眈,林小滿就心裡直抽抽。
林小滿一看徐衛國,徐衛國就立馬挑眉問:“還不習慣?”說著說著,那手就動了起來。
林小滿一聽到這習慣兩個字,就止不住的條件反射想打人。
可是徐衛國這人,有點油鹽不進,每次理論,理論到一半,林小滿就會被他帶歪節奏,直接淪為炮灰。
而且透過觀察,林小滿發現,徐衛國半飽不飽的時候最是不可理喻,而且,他好像一直都在半飽的狀態。
“徐衛國。”
“嗯。”
“我已經好幾天沒出過門了,再不出去,她們又該說我被你打壞了。”
徐衛國眼皮子掀了掀,手指依然爬上爬下的,“我沒打人,也沒聽說過。”
要是還有力氣,林小滿一定掐死徐衛國。目前看來,敵強我弱,實力懸殊,她還鬥不過徐衛國,只能依著他,順著他,摸老虎的毛,跟摸狗一樣不?都順著毛摸摸看…
說不定一個高興了,就有好覺睡了。
“我那菜地翻了七八天了,估計早被太陽曬乾了,白翻了。”
“唔…”
“就我家的地空著,啥也沒長,太特殊了,不好看。
總得撒點啥吧,上次你不是建議種點葉子菜麼,今天晚上先就這麼著,我明兒才有力氣爬起來去種菜,好不好?”
徐衛國考慮了一會兒,突然來了句:“還是種土豆的好。”
“你不是說土豆成熟期太長,要好幾個月才能收成,不如撒葉子菜,二十來天就有得吃嗎?”
“撒完種子,得澆水,施肥,拔草,除蟲,二十天裡,基本隔三差五就要去菜地裡照看,收成之後,又要重新撒種…
種土豆,下種之後,埋個窩,施點底肥,澆點水,基本上一月不用去管,旱澇保收,種土豆輕鬆。”
乍一聽,這話沒錯啊,可是細細一琢磨,林小滿就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