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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不經大腦,直接衝口而出的。

“吹藥,吹毛線吹,你咋不叫我給你吹簫?”

軍隊裡多的是說犖話的二皮子娃娃,沒領導的時候,啥犖話都敢說。

徐衛國也是從基層新兵蛋子,一級一級升起來的。

吹簫…他哪會不懂。

只是,他以為,林小滿不懂。

“也可以,我都行。”徐衛國眯了眯眼,“先吹藥,再…”

“赤道偏移為什麼不直接改天換地,直接把晚上整沒了,只留下白天多好。”林小滿把頭埋在被子裡,默默地想著。

那樣,徐衛國可以一直上班,她也可以一直睡覺,她已經很久沒有懶覺睡了。

徐衛國的耳朵其實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田七粉是消炎止血的,傷口癒合了,不發炎不化膿,根本就用不著再吹藥。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

可架不住徐衛國大人喜歡。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林小滿一定不會對秦姍姍吹牛皮,說結婚了就要在家侍候老爺們吃喝,忙得腳不沾地。

現在可好,真的不沾地了。

不是他沾她,就是他要求她來沾他。

陳上游開了兩包,然後再加上林小滿上次開的九包,車上吹了一包,林小滿找鏡子的時候徐衛國突然開門掉地上一包,就還剩下九包。

回來了十來天,昨天這藥就吹完了,今天還吹個毛線啊吹…

“沒了啊,你不記數啊,昨天就用完了。”徐衛國的目光,如芒在背,林小滿只得翻了個身,面朝著他,一臉真誠地說。

“哦。”徐衛國的眼光閃了閃,撐起上半身,把搭在床頭上的衣服拖了過來,在口袋裡掏了幾秒,掏出了一把花花綠綠地塑膠繩遞給林小滿。

“這是什麼?”

“編繩,先收著,不會的話,明天去找愛紅學一學。”徐衛國說完之後,就平躺著閉上了眼睛,雙手緊貼著腰線而放,雙腿筆直,就像是一個立著軍姿的雕像,突然被人放倒在了床上。

林小滿鬆了口氣,看起來,徐衛國不會再鬧騰了,身心一放鬆,自然睡就就快,她睡覺一直都不老實,睡著睡著就會滾,滾著滾著就會滾到徐衛國旁邊,依偎著他睡。

徐衛國還在睜著眼睛數羊,“asheep,anothersheep……manysheep”

要是林小滿沒睡著,一定會為他字正腔圓的英語所折服。深深的蔥白他一次。

畢竟,林小滿的英語四級,考了七次才過……口語,一直是老大難,考了六次全是中國式英語,老師聽了半天,依然一頭霧水,兩人你說你的,我說我的,雞同鴨講,最後一次,放棄考口語,只考筆試,才勉強透過了四級。

數完了很多遍羊之後,中文英文都數了很多遍之後,徐衛國才勉強睡著了。

雷打不動的四點五十睜眼之後,剛下床穿好衣服,林小滿就閉著眼睛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胡亂套了件衣裳,摸著下了床之後,她的眼睛依然不想睜開,光著腳啪嗒啪嗒地就往一面牆走過去。

一這走一邊用一種軟軟糯糯的聲音說話,像是在對誰撒嬌似的。

徐衛國看她走到牆邊,還在繼續往前走,眼看著腦袋就要撞牆壁上了,連忙衝過去,伸手帶著她的腰向後一轉,林小滿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句:“你個瓜娃子,哪個喊你攔到我的,我要屙尿尿,再攔我,我打洗你。”

徐衛國挑眉,唇角上揚,像是在笑。“林小滿,你這錦官城的土話,學得可真地道啊。”

林小滿閉著眼睛回了一句:“爬開點哈,我真要尿了,再不尿尿我就要尿褲兒上了。”

這種集體家屬樓,夫妻倆能分一個單間,有孩兒的能分一個一房一廳,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