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坐到了磨刀石前,把菜刀放在磨刀石上擦了擦,左擦擦,右擦擦,原本就鋒利無比的菜刀,被磨得光可鑑人,像是一把吹毛斷髮,悍然出鞘,欲飲人血的寶刀。
王老師心都在打顫顫,一個勁地問林小滿:“你要咋子?你要咋子?你在我院子頭磨刀幹啥子?你莫要嚇我哦…”
林小滿撩了王老師一眼,一本正經地道:“你現在就要倒黴了!”
王老師十分不解在問:“啷個喃?為啥子喃?你喊我開門我就開了,你問我名字我冒著死的風險也跟你說了,你咋還要弄我?”
“呵呵,因為你打算動我的東西。你曉得屋頭那個人是哪家的男人不?那我的男人!他人都是我的,身上所有的東西也是我的,你都要割我的東西了,我不讓你倒黴該讓哪個倒黴,你說說看喃?”
王老師瞪大眼,眼睛鼓起來有杯子那麼大一個,滿臉驚駭。
“啥子安?他是你屋頭的男人?我的天啊,我這是造了啥子孽哦……不是我是割你的東西啊,是他硬是要我割得嘛。你們倆公婆,咋個啷個歪哦。一個估到我割,一個又要打我。”
“那是他趁我不在家打算偷偷乾的事,這是在侵犯我的私人財產,我等會兒再去收拾他。我就問你,你剛剛磨的手術刀,是不是要拿去割他的?”
王老師立馬把手頭的手術刀丟到了地上,“這樣總對了嘛?我不割了,不割了。”
林小滿滿意地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他是我的人,你敢動他一根汗毛試試看!掉根毛毛都要找你算帳。”
王老師的臉立馬又哭喪了起來,難看無比地叫道:“毛/毛,毛/毛真的沒辦法給你生回來了。他要動這個手術,有毛/毛是不得行的,提前都剃光了的。他現在是個光頭兒了,你不會要我賠吧?”
“那算了,看在你這麼老實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你跟我說,他在哪間屋頭,我去找他說聊齋!”
王老師就指了指東邊那間屋子,林小滿跑過去,一腳把門踢開了,卻發現屋子裡沒有人,就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王老師,嘴裡發出嗯嗚的咆哮聲,跟個要咬人的母老虎似的。
王老師滿臉懵逼地說:“真的,我就是把弄這間屋子裡來打的麻藥。”
“那打了麻藥的人,未必會飛了啊?”
“可能,可能是你吵太兇,把他也嚇到了,他就躲到了。那天他來找我,我就說他是個粑耳朵,啥子磨合不來喃,按到整就是,整多了就自然磨合到球,他硬是說要我給他動刀子。我這院子有七間屋子,你自己捱到一間一間的找嘛。”
王老師一屁股就會到了板凳上,“我整累了,我要歇一哈。”
林小滿踱了幾步,走到躺椅那邊,也慢慢地坐了下來,衝著屋子那邊喊,“徐衛國,你出來,我們回去,我原諒你這一次,但是下不為例!我們再試試,我再克服克服,我不信磨合不好。”
王老師嘀咕:“怕是有點難磨合哦,我量了來,23公寸,軟的時候,怕是天下第一大。”
林小滿用刀磕了磕椅子,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王老師,你給我閉上嘴。我在解決我屋頭的事,關你屁事!”
王老師立馬閉緊了嘴。
林小滿又繼續衝著屋裡喊:“你出來,我們回家!如果你還要偷偷的跑去找別人,你挨一刀,我也自己給自己一刀,我們就比比看,誰更肉痛,誰又更心疼!”
被開啟的東邊屋門後突然傳來啪噠一聲,像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林小滿丟下菜刀,立馬衝了過去,找到了一直掛在門後躲著,後來實在是支援不住才倒地的徐衛國。
“小滿,你怎麼來了?我的信都還沒寄到江城呢。”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現在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