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忘記了。
陶一葉把這事兒一說,方誠也愣了兩秒,拍著自己的腦袋懊悔地道:“我也只顧著高興了,這會兒天已經黑了,我們也快走到家了,要是折回去醫院來回折騰,回家就得很晚了。
不如等明天我起早來擺攤的時候先過來看看他?”
陶一葉點頭,也只能這麼辦啊。
徐衛國的手術一直做到晚上八點半才完成,子彈嵌在心房膈肌中,差一點點就打中了心血管上的動脈。
徐衛國在被打中後還劇烈的奔跑過,所以失血太多,送進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很危險了。
能搶救成功,醫生居功至偉,另外還應該算上陶一葉說那兩段話。
徐衛國恢復意識之後就一直在問醫生陶一葉和方誠的長相。
然後他搜遍了自己的記憶也沒能想出這兩人是誰。
他把陶一葉說的兩段話都從醫生口中一字不落地問出來,最終在林小滿的名字畫了個問號。
林小蠻?林小曼?林小慢?還是林小滿?
不管是哪個字,反正這是個女人的名字沒錯了。
或許,哪一天,遇上一個叫這名的女子的時候,應該再詳細盤問盤問。
番六十五 粉身碎骨渾不怕
,方誠一大早就進了城,因為防心裡惦記著徐衛國的事,他一進城就直奔醫院而去。
六點鐘不到他就到了醫院,這時候天剛剛矇矇亮,醫院附近的街上卻已經有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基本全都是去農貿市場擺攤賣山貨和雜貨的人。
方誠快步走進醫院,值班的護士卻告訴他,醫院沒有叫這個名字的病人。
方誠當時就是一愣,隨後突然想起陶一葉說過,徐衛國在回京之前,是在外執行最危險任務的特種兵,有時候還會執行一些類似於潛伏的任務。
如果是在這樣的任務過程中受了傷,他當時用的應該是化名。
所以方誠就形容了一下徐衛國的傷勢,又把給徐衛國幫手術的醫生相貌描述了一遍,值班護士才哦的一聲想了起來。
“你說他啊,傷得太重了,雖然手術很成功,子彈也順利取了出來,可是到半夜的時候又昏迷過去了,塗醫生打了個電話出去,說是這個病人很重要,省裡的醫院裝置和技術更好,想要保住這個病人命,只能去省裡,所以他就把人轉到省裡的醫院裡去了,”
轉院了?
很危險?
方誠嘆了口氣,無奈地離開。
他走出醫院之後,從值班護士坐著的櫃檯下面突然鑽出一個一臉兇相的粗壯男人。
男人慢慢地站起來,握在手裡的槍指著護士,獰笑了一下。
“這扛著紡織袋子的男人來得正好,我一直沒查出亞虎的真實底細,他卻無意間透露出了一個名字給我。
徐衛國……這應該是亞虎的真名。
對了,剛才你表現得不錯,我很欣賞你。
現在,帶我去亞虎的房間。
要是敢耍什麼花樣,我就讓你腦袋開花。”
護士臉色蒼白地站起來,兩腿不住地打著顫,她僵直著身子機械地朝樓上走去。
男人用槍頂著她的後頸處,亦步亦趨地跟著。
護士只要稍微有個轉頭的動作,男人就會把槍往前用力一印警告護士別亂動。
樓道里的燈和黎明從窗戶射進來的微光交錯,映著護士黑白分明的眼。她的眼睫不停地顫著動著,一刻也沒有停下過。
走到離徐衛國病房還有三個房間的地方時,她猛地深吸了一口氣,站到一間空病房的門口,伸手指了指。
“就是這裡!”
一臉兇相的男人推了她一把,做了個趕緊開門的手勢,右手拇指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