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依舊笑著,“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可以私下再議,現在正是爭分奪秒救援的關鍵時刻,我們不是應該先救人嗎?”
劉教導員呵了一聲。
最近的城市離這裡就一百公里,就是跑步過來,一天一夜也過來了。
你和你的人卻生生走了三天……
這會兒居然著急救援了?
劉教導員張嘴準備再噴賀愛民幾句,徐衛國卻朝他遞了個眼色,然後又看了看後面的一片廢墟。
劉教導員吁了口氣,強自鎮定下來,擼起袖子招呼營裡計程車兵們趕緊清理廢墟,尋找生還人員。
是啊,不管賀愛民打什麼主意,可是現在不是做意氣之爭的時候。
受難的民眾無辜……
一分一秒也是珍貴的。
或許快一分鐘就能多挽救一條人命。
賀愛民見劉教導員似乎服氣了,就帶了聯防隊的人往糖山監獄那個方向去。
徐衛國也帶了個小隊緊隨其後。
劉教導員帶著營裡的一千多人留在這裡繼續奮戰。
監獄離糖山最近……
糖山塌了,首當其衝的就是監獄。
監獄完全被巨大的山石壓在了下面……
賀愛民帶人向下挖了兩米多深,居然連監獄的房頂也沒看見,聯防隊員也有些洩氣了。
他們這時候站的地方,離著原來的地面,至少有十米高的距離。
監獄全是平房,最高的地方也才五米。
也就是說,他們挖了這麼半天,還要再挖五六米才能看到房頂,然後再挖幾米才有可能見到屍體……
這樣的環境下,是不可能還有活人的。
費神費力的挖屍體……可是沒有功勞的啊。
救援,指的是救活人。
都三天了,壓在底下的人包括賀勝利在內,只怕早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賀愛民略略悲痛了幾分鐘之後就大手一揮,指了個地勢最矮的地方指揮大家趕緊過去那邊挖。
離地面越近,就越有可能挖出生命體。
賀愛民要走,徐衛國卻依舊默默地挖著。
賀愛民看了他一眼,大聲喊了句:“做人要把勁往對的地方使,少做些無用功。我看你有些面善,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是京城人吧?”
徐衛國沒理他,雕刻般的臉龐上是一片靜默,一對黑得如同最深的深淵的眼裡滿是堅毅。
賀愛民討了個沒趣,又狠狠地盯了徐衛國一眼之後才離開。
徐衛國帶著五十人不停沿著一個窟窿往下掏。
他一邊掏一邊計算距離。
監獄的前身是糖廠,能改造成牢房的都改造了,就只剩下煉糖間的那間改造不了。因為房間裡只有一個巨大無比的用純鋼打造的用於儲存糖的橫放著的罐子。
據他得到的訊息,賀銘章這停放在這帶罐子的房間隔壁……
如果他夠機靈,不往外跑,鑽進鋼罐子裡……
或許現在還有氣兒。
鐺……
鐵鍬觸及到了金屬,發出沉悶的響聲。
徐衛國大喊:“加把勁兒橫向往兩頭推,找到罐口的位置!”
番一百一十七 該死
罐口被清理出來之後,徐衛國獨自一人先爬了進去。
過了十來分鐘他又一臉失望地爬了出來,衝外面的人搖了搖頭:“判斷出錯了,罐子裡沒有生還人員。
繼續往前操場那邊挖吧……”
這三天三夜以來,全體官兵已經面臨了不少生離死別的場面,那些蜷縮在磚石中,或者被砸得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來人樣的屍體,他們也見了不少。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