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國,你有事瞞著我。”林小滿說。
徐衛國瞬間挺直了腰板。
“工作上的事,你不能過問。”
“羅宗找你,真的只是公事?”
“的確就是公事。小滿,你可能是這兩天缺覺,叫你晚上別玩那麼瘋,你總不聽。人一缺覺就容易思維亂。你還是吃飽了飯,休息一會就上床睡去吧。”徐衛國把飯碗遞給林小滿,然後又刻意問了句:“真不要我喂?”
林小滿沒好氣地奪了碗就開始扒飯。
她又不是小孩,喂什麼喂?
想到小孩這兩個字,她扒飯的動作又凝滯了一瞬,才繼續若無其事地繼續開始清菜盤。
王大俊在醫院裡住了十來天了,病房內除了偶爾來給他量個體溫,檢查一下傷勢的醫生和護士之外,就只有瞎老孃。
每天的食物除了稀飯還有稀飯只有稀飯。
王大俊終於忍不住了,開始吵吵著要吃餅乾。
瞎老孃一巴掌過去,就拍在他沒受傷的大腿上,啪的一聲。
“別鬧,媽知道你吃厭煩了稀飯,可是媽也沒辦法。餅乾是好吃,我們沒票也沒錢。”
“媽,那你好歹在稀飯里加點鹽味啊,白稀飯太難吃了。”
“不能加,就吃白的。這樣安全。要是加了味道,人家放點什麼進去,我們都分辨不出來。”瞎老孃一臉嚴肅。
“媽,不會的。那個人想毒死的人不是我,我們用不著這樣。”
“寧願小心點捱過這段日子,等抓到那個刀疤臉我們就解放了。”
王大俊無奈地翻了翻眼皮子,“要是永遠抓不到,我們頓頓都要吃白稀飯,吃到老吃到死?”
瞎老孃想了想,十分有信心地告訴王大俊:“媽聽那些醫生護士提過,那個姓徐的營長十分厲害,他想抓的人,一般都跑不脫。”
王大俊卻並沒有多大的信心,“我覺得他一定抓不到。”
“你個傻兒子啊,你要指望他抓到人,才能結束吃稀飯的日子。”
王大俊看著瞎老孃,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刀疤臉的畫像已經傳給公安那邊,公安,駐軍,民兵都派了人在跟進,三方人員匯聚在一起展開了緊張的聯合搜捕。
小王村,小江村,甚至整個羅家公社下面的社村都被搜過了,一無所獲。
徐衛國特意叮囑人要重點搜查的小江村,也沒能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車站,碼頭,也沒有斬獲。
刀疤臉和蘇瑪一樣,犯案之後就像長了翅膀飛了似的。
徐衛國斷定,在錦官城之中,一定還有庇護他們的人,透過一些不為人知的渠道把人藏匿或者轉移出去了。
徐衛國又派人盯了蘇一白,可蘇一白自從蘇家敗落之後,已經像是驚弓之鳥,不復往日的行事作風,竟然大有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架勢,開始真的幹起了實事,還贏得了招待所不少人的好感。
徐衛國開始懷疑自己的計劃,是不是哪裡出了錯漏?還是一開始,方向就撲歪了?
林小滿看他愁眉苦臉的,就安慰他道:“刀疤要是已經跑了,你就把人撤回來吧?都不知道他往哪兒跑的,跑到誰的地界上去了,這樣漫無目的的追不是個辦法。要是現在也可以發通緝令,全國聯網,人肉搜捕他就好了。”
“他的畫像已經傳給公安那邊了,因為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通緝令其實已經在全國範圍內的一些執法機構生效了的。刀疤臉一直不露面,甚至查不到一星半點的痕跡,神出鬼沒的,防不勝防。他又喜歡用藥,視人命如草芥,這種人的危害性極大,他呆在哪兒,都會危害一方,我一定要把他抓住。”
甘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