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第一次見到鄭秋花的時候,她是一個心理受創,受過極大刺激,心理上有些障礙的少女,十二三歲的年紀。
他想盡了辦法去安撫她,去引導她,用了六年的時間。
那段日子,他自以為已經足夠了解她。
相處了六年的時光,六年是2190天,人生的十分之一。
這麼長的相伴,結婚也變得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他自認為,在婚姻中,在生活中,能給的都給了。
女兒,鄭秋花說要過繼一個給陶育人就過繼。
剩下的這個女兒,鄭秋花百般寵愛,安排著她的人生,傅經年也放手讓鄭秋花去安排。
雖然他和她之間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卻有相濡以沫的親情。
“秋花,到底是我從來就沒了解過你,還是你變了?我怎麼越看你的臉,越覺得陌生?你,你怎麼能對我做那樣的事?
你竟然催眠我,讓我做下那樣的惡事,把一葉送上了刑臺,讓她代知秋去死!
兩個孩子,一個被你送人,送到陶育人身邊去,以便於你有藉口經常接觸陶育人,經常探聽他做了什麼研究。
另一個,被你生生養成了一個心腸歹毒的間諜。偷盜三機部的科研成果,實施惡毒的病毒傳播計劃,建造生物研究室,意圖把我們頭頂著的這片天,腳踏著的這片土地毀滅!
我突然想起那一年,你說要嫁給我,我問你為什麼,你給我的理由是我是最適合的人。
我一直在想,你說的最適合,到底指什麼?現在我才明白了。
在那個時刻,你需要一個保護色,而我就是最適合你的保護色,最適合的替罪羊,擋箭牌。
我用一生才看清,我存在的意義對於你而言,竟然是這樣。
秋花,你把我的人生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場惡夢,一個笑話。
我想通這所有的事之後,其實第一時間是想自裁的,可是我還是來了九里屯,來見你最後一面,只是想告訴你一句話。
秋花,停手吧,你作的惡真的夠多了。”
鄭秋花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與傅經年的痛苦不堪比起來,鄭秋花就表現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經年,如果我說,我沒做過這些事,你會相信我麼?”
傅經年慘然一笑,都到這個時候了,狡辯還有用嗎?
“你藏在我們房間床下面暗格裡的東西,足可以證明你的罪。無人機的研發資料,裝過病毒的玻璃器具,還有一把手槍,我都已經上交給相關人員了。”
“床下的暗格就算有這些東西又怎樣,誰能證明是我放的,或許是有人故意陷害,放在那裡誣陷我的呢?”
鄭秋花這話一出口,傅經年就別開了眼,他實在不想看到這個女人,這個害他的一生都成為笑話的女人,一個毒瘤一樣的女人。
“人總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你做再多無謂的掙扎也沒有用。不僅我沒有死,楚簫也沒有死,秋花,你這一次再也逃脫不掉了。”
當楚簫活生生的出現在鄭秋花面前時,她才終於慌了。
她的自信一直建立在楚簫已死的基礎上。
碧根樓子上級知道下級,下級卻不知道上級,楚簫也是被逼著認罪的前一刻才知道了鄭秋花的真實身份也是組織的一員。
而且是高於楚簫的一員。
楚簫一認罪,然後怕死得太痛苦,自然會選擇痛快的死法。
鄭秋花一直隱藏得很深,誰又想得到一家人當中,會出現兩個間諜,不僅女兒是間諜組織的高層,就連媽媽也是。
而且親如母女,女兒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是更高階別的間諜。
就算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