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什麼時候染上的,發燒了嗎?吃了藥了嗎?他現在在哪兒?有沒有危險?”林小滿一瞬間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徐營長應該在貴省裡城。其實徐營長把這件事告訴我之後,我就已經把這病症上報了,可能是因為只是發燒,而且傳染性和後續危害程度還在介定之中,所以我接到的命令是先隔離已經發燒的人。”陳上游喘了口氣,又繼續道:“因為到目前為止,最嚴重的人就是發燒,高燒不退,並沒有出同什麼其他的併發症。
普通人不清楚,可是醫療行業的人都清楚,單純的發燒是燒不死人的,只有高燒引起的併發症才能要人命。
現在難就難在,無法確認這到底傳染性有多強,危害有多大,上頭正在緊急開會研究對應方案,暫時是按現行法的二級保密制度在處理。
行了,小滿,你先讓九里屯的人做好防護措施,再派幾個機靈一點的兵去小江村和小王村統計一下發燒人數,登記一下詳細病症。
畢竟,你剛剛說,你是聽說的。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需要一份詳細的資料去說服領導。
只希望,這隻一場最多能令人發燒的病毒,那該有多好?”
林小滿聽完陳上游這一番話,一口氣就鯁在喉嚨口不上不下的,難受得慌。
陳上游的希望,未嘗不是林小滿的希望,可是心底同樣有一道聲音在提醒著她,這次的發燒,傳染性很強,不可能止於發燒,一定還有更嚴重的後續危害暫時沒被爆出來而已。
她更怕的是,等到這些危害一一顯現爆發的時候,時間上就已經來不及了。
她連方前進這麼熟的人都說服不了,何況是那些根本沒經歷過,也沒聽說過這種事,一切講究實事根據的人呢?
方前進看林小滿一臉擔憂,愁眉不展,心裡也很想相信她,但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派人去小江村統計發燒人數,然後上報,然後等待命令。
小江村一共一百多戶人家,356人,發燒人數已經達到112人,小王村發燒的人只有11人,可是這個數字已經很嚇人了。
就連方前進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也禁不住嚇了一跳。
然而,天真的想法始終是天真的想法。
上頭還在為單單只是發燒,用不著增加保密等級,用不著自亂陣腳時,第一例死亡來臨了。
貴省,裡城醫院。
一大早,天就陰沉沉的,還不到晌午時分,天上就下起了毛毛細雨。
醫院是一個奇怪的存在,每天,都有人在這裡死去,每天也有都有人在這裡出生,唯一不變的是這裡永遠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二樓的一間病房裡,吊瓶滴滴答答地響著,連線著病床上的人們,像是一個滴滴答答的時鐘,每走一秒,生命就進入倒計時,少了一秒。
傅知秋髮著燒,胡亂地扭動著身子,一臉痛苦地喊著媽,“媽,我好難受。媽,幫幫我。”
淒厲而痛苦的喊叫聲在二樓迴盪。
鄭秋花就在對面的病房,聽著女兒的痛叫聲,卻出不來。透著絕望,悲傷,害怕。
“讓我去看看她,讓我出去看她一眼,我求你們了。”
凌亂的腳步聲朝著傅知秋的病房而來,醫生和護士跑得飛快,跑到病房門外之後,又做了些防護措施,這才推門而入,給傅知秋紮了一針止痛針。
傅知秋的精神萎靡不堪,面色蒼白中帶著灰,嘴唇四周發青,呼吸越來越急促,最後像是喘不過氣來似的,鼻翼再怎麼扇動,都吸不進氣。
醫生檢查完之後,慢慢地搖了搖頭。
“看著像是簡單的肺炎,可是用了藥卻沒起到絲毫作用,患者的心肺正在急劇病變,再這樣下去,可能熬不了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