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出聲了,就呸了一口,跑去文工團表關心去了。
後續如林小滿所料,高芬的傷殘補貼,真的請下來了,按省會城市的最高標準算的,每月二十塊。有了這二十塊,高芬也能活得下去了。雖然,這比起她本應該享有的人生來說,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可這是林小滿能做的極限了。
唯一可惜的一點,吳月踩中了生鏽的鐵釘,得了破傷風,破傷風桿菌死亡週期是五到七天,這幾天時間,高芬的傷殘補助就申請下來了,吳月在醫院哀嚎了幾天。可是吳月那個繼父竟然是個手眼通天的,竟然找到了破傷風抗毒血清,把吳月的命從鬼門關扯了回來。
難道真是禍害遺千年?
徐衛國要帶兵走了,林小滿知道問去哪兒也是白問,索性就不問了。
因為萬峰的事,徐衛國不再放心他帶兵管營的同時,也同樣不再放心把家屬樓的防衛工作交給他。
於是,他就把這個任務,安排給方前進了。
吳月在醫院住了六天,先是肌肉陣發性和強直性痙攣,後又喉痙攣、窒息、肺部感染,她被這病痛折磨得快要瘋了,生生把那些血眼子摳得鮮血長流,她媽覺得不對勁兒,哭求著她繼父找藥,才發現她得了破傷風,就差一點點,她就死在林小滿的手上了。
她又是怕又是驚,從來只有她害人,卻沒人敢弄她!
萬家老太自己貼上來獻殷勤,瞧著又貪財,她就用錢開道,花言巧語地和萬家老太太勾搭上了,萬老太太竟被她發展成了顆暗子,替她跑腿辦事。
這六天以來,萬家老太太,每天都要來林小滿的門前哭上幾輪兒。
早上五點,萬峰出門後,她就來了。端著小板凳,坐在她屋門前,一邊用脫下來的鞋底啪啪的打門,一邊帶著哭音喊:“黑心肺,黑心肺,林小滿是個黑心肺。你要著,你要著,你總有一天要死得慘。害人精,害人精,你就是隻千年的狐狸精,早晚有天要挨雷噼!”
這樣一直哭喊到中午,她就端起小板凳收工了,回家給她兒子做飯去了。
下午兩點,她準時上班,哭的又不一樣。
“我命苦啊,從小爹不親孃不愛的,嫁了個男人,又是個酒鬼。可憐我如花似玉的年紀,那死鬼男人就喝蒙了頭,一頭栽在陰溝裡給凍死了。
我的兒也命苦哇,剛一生下來,就沒了爸爸,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拔大,送他當兵,教他長出息哇。可他就被王紅梅那生不下蛋來的女人勾了魂兒,胸大屁股圓的姑娘他不要啊,就要跟這王紅梅結婚。
這媳婦好歹毒的心腸哪,我一沒招她二沒惹她,她就要下耗子藥毒死我哇。我的命好苦啊,好苦哪,比黃連還要哭啊。
好不容易苦盡甘來,要離了她呀,徐衛國偏要來打短棍,一來二去就把我兒的副營長飯碗奪倒了呀…
苦啊,苦啊,我們娘倆都命苦哇。
天啊,地啊,土地公公啊,來個神仙收了這小妖精吧……
給咱們窮苦人家,留條活路吧,留條活路吧…”
二樓的人,都被這老太太鬧怕了,讓她起來回屋,她往地上坐,一這用鞋底打地,一邊嚎哭,連帶著,把二樓所有來勸說的人都編排上了。
“你們這些一丘之貉,蛇鼠一窩,盡都不是好東西。都是徐衛國的走狗,都是徐衛國的走狗。”
就連文麗麗這種潑辣貨,見著萬家老太太這陣勢,也都自嘆弗如,見著她都只敢繞道走。
老太太這樣吵了兩天這後,李愛紅跟方前進說了,方前進又去找了管青菜蘿蔔的萬峰,萬峰拴著圍腰就跑來了,把他老孃領回了屋,又給大家賠禮道歉。
結果老太太,消停了一天。第四天又故態復萌,準點報道,準時開唱。
李愛紅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