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山想了想,梗著脖子道:“都殺了!”
徐天來摞倒了守住樓道門的龍耳十,揪著他上了頂樓,一見陳應山就冷笑道:“我再給你長倆膽子,你去殺了我兒子兒媳婦來給我瞧上一瞧!”
陳應山毫無形象地就地一蹲,硬著頭皮說:“我打累了,歇會兒。你讓我打我就打啊,多沒臉子!”
徐天來呵呵笑著,“你陳應山還有面子?你不是說你的面子是灰面做的,掉一層又一層,只要還有人種小麥打成粉,你這臉就永遠掉不完的麼?”
“那是我少不更事的時候說的話,現在時過境遷了。”
“陳應山,我一點也不同情你。你這是自己乾的缺德事多了,就累及了安安。”
“胡,胡說!”陳應山想到舊事,聲音弱了些,扭著頭不認。
徐天來也蹲了下來,一掌過去,拍響了陳應山的腦門,把他拍得跌坐在地。
“這世上最胡來胡說的人怕是你陳應山。我徐天來從來不說假話。
你想想你那會少不更事的時候乾的那些慫包事兒。你也不知道從哪打聽著訊息,就瞅上了方大炮家的敏敏,天天去打望,假模假式的想把人弄進水裡,溼了身,然後再賴上去,後頭被方敏表哥打成了豬頭,嘴歪了大半個月。
後來還是不死心,讓你練槍,你拿槍綁上魚線,當魚杆一樣甩,想去勾破方敏的裙子,然後再來個巧遇,脫衣服給人遮,然後換點好感,好上手。
後頭發生什麼,你還記得不?不記得我給你講一遍,重溫一下。你就有那心有那膽就沒那眼力見兒,甩勾甩去不止勾破了人家裙子,還把裙子拽下來了!人家一個大姑娘光著腿杆嚇哭起來了,你個愣頭青直流口水。
方大炮氣瘋了,說要借我們的場地交換演習,直接把你個小慫瓜綁截擊機,帶你上天翻筋斗去了,要不是我趕去說合,早把你嚇尿了!
方大炮是給我面子,才讓你進的空軍部,讓你有機會去接觸到方敏。你瞧瞧,你是怎麼賴上人家方敏的?這三十年過後,人家就要這麼來拐你女兒!你現在總知道方大炮當時的心情了吧?
每次你犯渾,方大炮都找我喝酒,怪我護著你!你如今倒是長進了,開飛機來殺我兒子!老子讓你下來,你讓老子上天來逮你……老子要不是怕鬧大了還要自己收拾,我早開著炮一炮把你轟下來了!
衛國說你要打要殺的,嚇著我家媳婦了,我也不扯那些沒用的,我也不殺你也不嚇你,我就替這小子要一個機會,處處看……這事情出都出了,你也知道,再找別人別人心裡可能也會有想法,乾脆將錯就錯,處處看,能處得來就招了;處不來,就讓安安自己解決!”
陳應山不樂意,“你當年要將錯就錯,陶子咋說的?是錯就糾正,沒必要將錯就錯!”
徐天來黑了臉,“陳應山,你這話是在戳我心窩子!你愛聽不聽,大不了明天兒我就把事情鬧大去!”
陳安然又叫了聲徐伯伯,“不能說出去啊!會被人笑死的!我……我同意處處看。”
胡豆原本一副出氣多進氣少要掛要掛的模樣,聽完陳安然的話之後,那眼睛就亮了,綠油油的,興奮地道:“我叫胡竇,明天我就去跟營長說,我要調回去坐班兒,跟你一個辦公室。”
陳應山暗中揮了揮拳,比了個找機會揍死你的兇惡樣子。
徐天來就去找餘蓮,去的時候,剛站門外敲門報了個名字,就聽到屋內哐噹一聲,杯子掉地上了,然後一個醫生快速地拉門走了出來,招呼也沒打,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徐天來一進去就說:“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打小沒了媽,你這三十年都做得不錯,那就繼續保持。醫院槍聲的事,肯定會有人來調查,到時候你該知道要怎樣說?”
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