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忠厚進來躬身施禮。 趙桓問道:“汪伯彥和黃潛善朕讓你們查處,這都過去兩年多了,查處得怎麼樣了?” 孟忠厚微微一愣,有些疑惑的說道:“陛下不是說,這案子先壓著以後再說嗎?” 趙桓皺眉道:“朕啥時候這麼跟你說過?” “是太上皇后跟臣說的,說是陛下的口諭,她順便帶話來給我的,還說如果我不相信,可以自己去問陛下您。 我哪敢不相信太上皇后的話?所以臣就相信了,就把他們倆一直押著,後面陛下也沒有問起過他們倆。 所以臣就以為陛下真的想壓著這個案子不予理睬,所以臣就沒管,事實上這案子早就結了。” 聽到太上皇后假傳聖旨,趙桓不由得臉頓時陰沉了下來,鼻孔重重哼了一聲,但是卻沒說話,畢竟涉及到太上皇后,他不願意在臣子面前表露出對太上皇后的任何不滿。 當下問道:“那黃潛善他們兩個有沒有供出什麼有意義的東西來?” “那倒沒有,只是說他們鬼迷心竅,唆使康王另立朝廷。想來的確是罪該萬死,甘願領罪。 因為一切都跟之前查證屬實的東西吻合,加上接到太上皇后所傳的官家口諭,臣以為官家一時不想處置這件事,所以壓著了。 莫非其中有什麼蹊蹺嗎?” 趙桓冷聲擺擺手說道:“你退下吧。” 孟忠厚趕緊躬身施禮,退了下去。 趙桓沒想到處置這麼一件事,居然牽扯出假傳聖旨這麼大的事,要知道假傳聖旨那可是要砍頭的,可現在假傳聖旨的是他名義上的老孃太上皇后,也就是他爹的夫人。 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聲張出去,否則他就騎虎難下了,像假傳聖旨這麼大的事,他要真把他名義上的老孃給殺了,那有失孝道,滿朝的學究們絕不會幹的。 他要不處置,那以後假傳聖旨的都比照著這個來,又該如何? 所以趙桓必須要把這件事秘密的處置掉,要讓假傳聖旨的人得到應有的懲處,這樣即便將來鬧出什麼么蛾子,有人又搞骨肉相連這一套,那也能說得過去。 因為他給太上皇后的懲罰絕對不會比處死少多少,這樣假傳聖旨的成本才會讓人無法承受。 趙桓端起酒杯給二女碰了一杯,隨後一飲而盡,接著便站起身說道:“朕要去處理重要的事,今天就喝這麼多,改日再來,” 今天這件事已經完全敗了他的性子,所以便擺駕離開了冰雪宮,徑直前往太皇太后的寧德宮。 同時他下旨把太上皇趙佶也請到寧德宮來說話。 太上皇聽到皇帝有請,頓時便感覺不妙,可是想打聽又不知道從何打聽起,只有惶恐的慌慌張張的來到了寧德宮。 在他到來之前,寧德宮裡趙桓正跟太上皇后說話。 趙桓滿面春風,似乎只是來問探望,而不是興師問罪的。 等到聊的差不多的時候,趙桓吩咐邵成章說道:“讓所有人都出去,朕要單獨跟娘娘聊會兒。” 邵成章立刻把所有宮女宦官全都帶出去了,並把房門拉上。 眼見大殿之中就只剩下鄭氏和趙桓母子二人,鄭氏不由得心裡有些忐忑起來,可趙桓的臉上笑容卻更加濃郁了,而且笑容中帶著些許的譏諷之意。 忽然,趙桓對太皇太后說道:“聽說娘娘一直在參禪悟道,不知道有無心得呀?” 太皇太后鄭氏跟所有的老太太一樣,到了晚年都信佛教,潛心修佛禮佛,抄寫經文,聽高僧大德講經,只是,若是說從中有什麼心得,那還真說不上,也就是圖個心安罷了。 現在即便讓她把心經背一遍她都背不下來,抄還行,畢竟一把年紀了,又是晚年才開始潛心信教。 現在皇帝問她,她也不敢吹牛,只能實話實說:“老身生性愚鈍,參禪悟道方面進步龜速,實在是汗言,承蒙陛下垂憐,更是心中忐忑。” 趙桓眉毛一挑,說道:“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幫助娘娘儘快參悟到佛家真諦,能看穿世道修得正果。” 太上皇后有些疑惑的望著趙桓,欣喜道:“陛下天資聰慧,貴為天子,對參禪悟道深有領悟,若是得陛下指點,老身定能修得正果,還請陛下賜教。” “很簡單,有一個地方那可以說是仙山妙境,太上皇后娘娘在那兒去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