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的只能是兒子,所以雖然太子還想反駁,但朱皇后卻先開口了:
“你若是咬定這件事情與你和太子妃無關的話,那麼,從今天起,太子妃就一直陪著本宮,不用在出這個門了。
我告訴你,你父皇可不是傻子,他雖然人不在開封,但是開封上下,皇城內外到處都是他的眼線,他每天案桌上收到的各種密報可以鋪滿整個桌子,你猜你那點伎倆能瞞得過你父皇嗎?
如果你不在乎你的太子之位,那你就盡力去作妖去作死吧,等到你父皇向你圈禁到天涯海角哪個犄角旮旯裡去,讓你自生自滅的時候,我看你怎麼後悔?”
太子望著母親那既失望又痛心的表情的臉,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可是他記得太子妃之前與他一起設計這個陰謀的時候,反覆叮囑的這件事絕對不能承認,不管是誰來逼問,死都不能,因為一旦承認,手足相殘的罪名就坐實了。
皇帝原本還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的,一旦坐實手足相殘,皇帝也不可能維護,那才真的是死路一條。
所以太子咬了咬牙,一下跪在地上磕頭說道:“母后,真的不是兒子,兒臣沒有陷害山河,是他自己作死,他自己坐在龍椅子上接受朝拜的,不關兒臣的事呀。”
朱皇后深吸了一口氣,望著跪在地上的兒子,當真是恨鐵不成鋼。
她說道:“不管是不是你,總之一句話,這件事休要再提,你就當沒有發生過。”
太子難以置信的望著朱皇后:“怎麼可能?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全都看到了,怎麼能當沒發生呢?”
“你這個蠢貨,我說的是你當沒發生,依舊要把山河當親兄弟對待。
至於山河這件事,你父皇會處理。”
“可是,如果我當什麼都沒發生,父皇又怎麼會知道?”
朱皇后實在無語,再次以手扶額。
這樣的扶不上牆的爛泥她真的是心累。
當下朱皇后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你父皇手眼通天,朝野上下,皇宮內外沒有什麼訊息瞞得過他的。
這麼大的事,會有若干人第一時間把這訊息報到你父皇那去的,根本不需要我們來報。
相反,我要把這個訊息報給你父皇,你父皇會把我和你一起恨的,因為那代表著我們在手足相殘,你懂不懂?這是你父皇最痛恨的行為。
即便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也要維護山河,而不是把他往死裡踩。
至少你表面上要做出了這樣的樣子。”
“為什麼要這樣?他都跟我割袍斷義了。我還對他好,太沒臉了。”
朱皇后氣得罵:“你這個腦子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你難道就不應該把腦子拿來想想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