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路上誰也不說話,蓓兒塔也知道這時候馬蒂厄心情正不好,她不能夠在這時候觸他黴頭,所以很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裡。
一行人就這麼漫無目的的離開了城堡往前行進,也不知道他們下一步要去哪。
天快黑的時候,馬蒂厄下令停下來紮營,他跟公爵夫人商議下一步的去處。
馬蒂厄說道:“現在格林公國已經被法蘭西佔領,我想去烏爾姆,去向國王腓特烈求助,母親以為怎麼樣?”
阿格妮絲嘆了口氣,說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半夜時分。
馬蒂厄昏昏沉沉的突然聽到喊殺聲和尖叫聲,哭泣求饒聲,原本就睡得不踏實的他一下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他爬起來正要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從帳篷外衝進一夥人來,手裡拿著木棍不問青紅皂白的衝上來就打。
帳篷裡睡得有馬蒂厄和一個隨從及兩個侍衛,侍衛才剛抓過刀,還沒等把刀拔出刀鞘,就被打翻在地,被打的頭破血流,很快就昏死過去了。
而馬蒂厄同樣捱了無數棍,對方似乎明顯不想傷他性命,因此棍棒只朝著他的後背、臂部、四肢招呼,尤其是右手,被狠狠幾棍直接打骨折了,疼痛使得馬蒂厄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醒轉了過來,旁邊蹲著幾個人,耳邊傳來有人的痛苦的呻吟和哀嚎,阿格妮絲正關切的看著他。
他一下驚醒了,想坐起來,但是全身的疼痛讓他重新又躺了下去,這時天已經大亮了,他昏迷了一個晚上,檢視了一下自己的手,右手用夾板固定包紮好了,頭上也包著繃帶。
帳篷裡有好幾個同樣遍體鱗傷,裹著繃帶的侍衛和隨從,有的是躺在地上的,現在腿斷了,沒法起來,否則他這位公爵躺在這兒,對方也躺著,那就太沒禮貌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格妮絲長嘆一聲,說道:“不知道,昨天晚上突然衝過來上百個黑衣人,他們蒙著臉,只露出眼睛,拿著棍棒見人就打。
我們的侍衛死了十幾個,其他的全都受傷,或者斷手或者斷腳,還好他們沒有對我動手,我都要嚇死了。”
馬蒂厄急聲道:“蓓兒塔呢?”
“她現在還在昏迷,她腦袋捱了幾棒,出了很多血,整個右臉都被劃爛了,很嚇人。”
馬蒂厄一陣心痛,說道:“我去看她。”
“你先躺著吧,休息一下再說。”
馬蒂厄也不過是說說,真要讓他去,他下不了床,因為他的腿雖然沒有斷,卻捱了很多棍,也不知道是不是骨裂了,稍一動彈就疼痛得鑽心一般。
他又重新躺回去,痛苦的說道:“兇手到底是誰?”
實際上馬蒂厄心裡多少猜到了,對方明顯是衝著報復他們來的,否則一般的搶劫要麼就把人殺掉,要麼用武力威脅把東西搶走。
這明顯是報復,才會把人打成這樣,而跟他有仇的,很明顯就是他的妻子,準確的說是他的老丈人——斯提里亞公國的公爵奧拓卡。
沒想到這老小子當面說放過他們,實際上卻派人下狠手,殺掉了他十幾個隨從,還把他打得骨折,把他的小情人毀了容,打得昏迷到現在都沒醒。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但是現在他沒辦法,只能先忍氣吞聲回頭再來複仇。
馬蒂厄猜想不錯,派人來複仇的的確是他的老丈人奧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