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澤點了點頭。
李綱陰沉著臉望向蕭振:“你哪來的樞密院公文?這件事本官怎麼不知道?”
蕭振頓時慌了,支支吾吾的說道:“當時你出去,因為事情緊急,所以本官就讓人先加蓋了公章,待你回來再稟報,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難道你也想抗旨不遵嗎?”
李綱都氣笑了,說道:“你少拿抗旨不遵這樣的帽子來扣在本官身上。樞密院是本官為掌印官,你擅自動用印章,未經本官許可,就是越權,這公文就是無效的。
你這種行為是必須懲處的,你還是想想你擅自動用樞密院印章,該承擔何罪吧?”
隨後他躬身對朱皇后道:“皇后娘娘,蕭振擅自動用樞密院印章偽造公文,已經違規,臣在此彈劾蕭振,應當將他撤職查辦。”
朱皇后不由皺了皺眉,說道:“這件事回頭再說,先說宗澤的事。”
而這時呂好問則掙扎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顫巍巍的說道:“啟稟皇后娘娘,老臣有話要說。”
呂好問已經七十五歲,鬚髮皆白,他可是官宦世家,他的曾祖父呂夷簡乃是仁宗朝的宰相,主持中書省長達二十年,他的祖父呂公著曾經是帝師,曾擔任尚書省僕射兼中書省侍郎。
他的父親呂希哲曾擔任過侍講。
到他的時候,也在朝堂上擔任過多個重要崗位,目前是兵部尚書,之前重病在家休養,但生病期間在家仍然料理公務。
這次兵部出了這麼大事,他強撐身體讓奴僕將他抬到了皇宮,然後撐著柺杖,硬撐著上到了崇政殿來參加朝會。
朱皇后見到他,便覺得這件事有些難辦了,這位老臣那可是碰不得,連重話都不好說的。
只能陪笑說道:“呂卿有話請講,坐下說話便好。”
呂好問卻擺了擺手,堅持站著說道:“任命朱孝強為集團軍監軍這件事,老臣並不知曉兵部如何出具的公文?也未經過老臣之手,那是有人自作主張擅自下發的公文,理應無效。”
司馬貴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想反駁又不敢,因為人家說的沒錯,他就是私自蓋的章。
呂好問目光望向了司馬貴,說道:“雖然本官病重臥床在,也是在處理公務的,既然有這樣的公文,為何不報到本官處?卻要自作主張下發公文呢?”
司馬貴一張臉更是紅一陣白一陣的,無言以對。
呂好問可不客氣,拱手說道:“皇后娘娘,賢妃娘娘,臣在此彈劾司馬貴自作主張下發公文,嚴重違反兵部的規章制度,理應受到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