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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氣恨,只是眼孔子放放。

“清醒了嗎?”

玄燁再次跪倒:“孫兒醒了,請皇瑪嬤寬心。”

“醒了便好,剛才的話,哀家只當耳背沒聽見,若是再讓哀家聽第二次,便沒功夫給清醒。”

“孫兒明白。”

太皇太后和緩過來,找個還能坐的位子坐定。眼瞅著皇上已經上來替她親自安座,太后卻還立在剛才的地兒發愣,便有些子不喜。

玄燁自是瞧個全,移個位子在太皇太后下首:“皇額娘——”他聲喊得響半調,見寧芳回神看他,忙背太皇太后使使眼色,“皇額娘坐吧,別替兒子擔心。”

寧芳小心著落座。

“說吧,什麼事值得皇上發麼大火,連個身份都顧不全。”

“……前幾個月因為黃白兩旗換地的事鰲拜便多有事出,九月裡因為戶部尚書蘇納海、直隸總督朱昌祚、巡府王登聯大不滿鰲拜圈地私行敢直言進諫便被鰲拜下刑,朕改為多部會省……卻不想今日裡鰲拜盡矯旨枉度聖意私斬蘇朱王三人並朱昌祚長子……”

“什麼?朱昌祚死了?”

太皇太后側頭去看立起來的寧芳,眼見滿面驚魂、眼含紅澀,便眯眯瞳孔。

玄燁來不及多想,上前扶著僵直的寧芳硬把她“自然”地按坐下:“回皇額娘,是的,朕也異常痛心,早年便聽李德全道他個同鄉在先帝時便是個難得的好官,今日卻因直諫而遭橫禍,怎麼能不讓朕痛心,不單是他人,還連著蘇、王等七八條人命,皆是大清的好官……”

玄燁邊著邊在太皇太后看不見的邊用七分力夾著寧芳的臂肉使意讓清醒,寧芳如果話裡還聽不出他的用心,力上哪還能不明白?縱使再難過,也畢竟不是當年淚灑而出的光景,呼吸間已然漸漸回常態。

太皇太后是什麼人精,心裡怎麼可能不打上個小九九?皇上雖然在話語上週全,可畢竟生硬,又明顯有袒護之意,到不好直接發作,卻是深深記在心上。

玄燁進屋子,便見寧芳託著腮邦子愣神,眉頭不自覺皺個緊兒,不高興便滋生出來。在几子另邊冷冷地坐下,半也不言語。

好半寧芳才發現他來,瞅著他臉色不善,只當是被鰲拜氣的,便坐過去想撫上他的臂膀,卻不想被躲開來,心下立時不好受,連著剛剛聽失朱昌祚的心神鼓腦的被引出來,巴巴的落淚珠子,先還是安靜的哭,瞅眼玄燁躲過去的半邊臉,立刻覺得委屈,心情再也止不住,“嘩嘩”“嗷嗷”地坐在當下便哭將起來。

把個小三看得愣愣的,心下是又好氣又好笑。好嘛,還沒問同那姓朱的有什麼瓜隔到先耍出來。本不想理會的,可止不住自個兒的身子條件反射地居上去又是哄又是賠禮兒,直把自己不是個東西個遍才止人的哭腔。

寧芳倒也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還沒等小三理清心情追問便道出來。

原來朱昌祚確實與寧芳有過十幾日的交情,也就是在小三出花避痘出宮的那些日子,兩人分別還在當年的得新樓與朱某人京城的小院裡吃過兩頓飯,也算是飯友。兩人年歲相當,又有那麼些話題,一個為人正氣,一個奇思妙想,正所謂親友不好話,陌路反成知交,雖沒見過幾面到真覺得對方都是爽利特別的人,也錯是故友。

玄燁聽連人家的妻、子都見過,氣也消太半,再細聽的口氣,到真像個普通的朋友,放才淡開來。

“那怎麼從沒聽過。”玄燁由著寧芳給他瞧那半邊可能紅的臉。

“有什麼好的?那時才多大?有心情聽在路上隨便認識的甲乙丙丁?再者,不過見過他幾面,這麼多年要不是提起,早忘了。而且,”寧芳下子擰小三的耳邊子,使他“啊啊”幾聲,“痛痛”的叫喚,“你算什麼人,兒子也想管孃的事?哼。”

玄燁也